“選擇怎樣的心情”……,這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啊。可是這種灑脫我隻能偶爾做到,更多時候我都是被情緒的枷鎖給困住——忽然間,我好像懂我自己了敏感的體質將一切收納進體內,無法適時地調節情緒又讓一切變得糟糕,不知何時起,我開始陷入一種自我的情緒對抗當中,不知不覺就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儘在上麵無法專注於其他事情,久而久之,我感到難受,感到痛苦。若不是杜萊優在身旁,我定會將曉霞的病痛高掛心頭,再次消極地思考,想著死了算了,死了一了百了,死了什麼都聽不見,死了可以解脫一切。說到底人為什麼要活著,世上有那麼多的痛苦,難道就為了苟活於世?
“太難了。”我嘟囔道。
“你有什麼可難的。”
“……額,傑哥。”
孫毅傑動作真輕,半身上來了我都不知道。
“交接班的時間到了。”
“哦,好。”
他下去了又上來,“成果。”
“嗯?”
“之前你對待文龍可夠狠的,為了救他截肢的想法都冒出來了,今兒你怎麼啞火了。曉霞可辛苦著呢,你不想點兒辦法?”
辦法有的,那就是間斷性地給她注射嗎啡,很顯然沒有這個條件,所以我才會忍受著曉霞淒厲的呻吟而無動於衷。
孫毅傑隻是調侃,並沒有讓我真想出什麼辦法來,也沒有為難的意思,他見我不說話就到車廂前麵睡去了。陳珊珊沒有去睡覺,依然陪伴在曉霞身旁,但她和我一樣沒有能做的,她唯有靜靜地陪著,儘管無用但我卻能從她的背影讀出積極處世、不逃避困難的堅定。
我小聲喊她去睡,她輕輕地搖搖頭,見此,我便不好再堅持。視線飄回杜萊優身上,注意到她正警覺地環視著四周,我也跟著左右張望,一麵說
“怎麼了。”
“感覺……有人在盯著咱們。”
被她這麼一說,我趕緊再向周圍看去。今晚的月亮被雲層遮住,隻有不到十米的能見度,再往外就伸手不見五指了。我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異樣,轉念一想,會不會是樓上的人在看咱們,就又抬頭看去,果然,發現有一個小小的亮光點。根據方位判斷,不會錯,是周昌明。
我小聲說“是五樓的周昌明一邊抽煙一邊在看我們。”
“不是他,剛才我就注意到他了。”
“啊?”
我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我不會懷疑是杜萊優的過度緊張導致的疑神疑鬼,我相信她,正因為相信,所以更害怕。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始終沒在外圍發現可疑的跡象,但杜萊優的精神一直緊繃著,使我也不敢放鬆。又困又不敢睡,再加上下麵傳來的呻吟聲,雙重折磨下,我快要瘋掉了。
接班的是覃達聰和鄺秀婷,鄺秀婷見我精神狀態不好,過來問候道“你沒事吧。去睡吧,到交班的時候了。”
“你們在野外是不是很難入睡?”我隨口一問。
“還好,因為有歌德詩在,總能給我們安全感。”
“野外有碰到過流浪狗嗎?”我又問。此時說話是緩解疲勞的一味良藥。
“倒沒有。”她頓了一下又說“前期還是很開心的。我們都抱有期望,擁有目的地,仿佛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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