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見到了有外人闖進了院子,並沒有驚慌,隻是皺了皺眉,起身用幕籬遮上了麵容,然後轉身進入到了屋內。侯仁寶見到了醒要離開,就想快步追過去。卻被楊延昭死死的擋在了麵前。楊延昭麵色陰沉的冷聲道“侯大人,還請自重。”
侯仁寶惱怒的瞪著楊延昭罵道“楊延昭,你彆給臉不要臉。你們楊家犯的事兒,死一百次都不夠。本官隻是討要一個姬妾,就願意幫你楊家說項,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你若再阻攔,壞了本官的興致。本官就參你們楊家一本,讓你們再死快一點兒。等你們楊家被滿門抄斬,姬妾流落到了官教坊,到時候她還不是一樣任由本官玩弄。”
“夠了。”楊延昭爆喝一聲,沉聲道“侯大人,我敬你是朝廷派來的天使,事事讓你三分。但是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兒的人,豈是你能染指的。”侯仁寶怒極反笑,“好啊!好你個楊延昭,你已經被奪了官職。在本官麵前,你隻不過是一介賤民而已。就憑你,也敢威脅本官。本官一定要讓你楊家,吃不了兜著走。”
“侯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楊延昭和侯仁寶的爭吵,被在房內低頭算賬的柴郡主聽到了。柴郡主踱步出了小樓,譏諷的喊了一句。柴郡主挺著大肚子,先是向楊延昭躬身施禮,“見過老爺。”
楊延昭揉了揉眉心,擺手道“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禮。”柴郡主看向侯仁寶,侯仁寶同樣看向了柴郡主。侯仁寶對著柴郡主,也不客氣,他譏諷的罵道“婦道人家,拋頭露麵,恬不知恥。”柴郡主不屑的挑了挑眉毛,“你隻不過是一條狗而已,我為何不能在你麵前露麵?想當年,你考科舉,兩次不中。捧著文章跪在我們八王爺府門前,讓我爹提攜你。
你說說,你當時的樣子,和狗有什麼分彆。今日有了官身,穿上了一身官皮,你就以為你不是狗了?在我們趙家門前,你依舊是一條狗。”侯仁寶被提氣了舊事屈辱的舊事,當即惱怒的罵道“你這個賤人。”柴郡主鳳眉一挑,冷聲道“給我掌嘴。”
隨著柴郡主一聲令下,從兩邊的竹林裡,鑽出了數十個身穿勁裝的女子。有人攔下了侯仁寶的護衛,有人攔在了楊延昭身前。一個紅衣的女子,到了侯仁寶麵前,抬手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柴郡主冷冷的瞪著侯仁寶罵道“我家老爺仁義,處處讓你三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不論是在我們楊家眼裡,還是在我趙家眼裡,你都隻是一條狗。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
敢衝著我們亂吠,要了你的狗命。”侯仁寶何曾受到過這等屈辱。自從他當年拜在了薛居正門下以後,就一直平步青雲,仗著薛居正庇護,走到哪裡那都是個人物。進入了朝廷以後,他有處處揣摩聖意,很快成為了趙恒的心腹。
連皇子在見到他的時候,都得給他三分麵子。侯仁寶赤紅著雙眼,盯著曹琳,惡毒的道“賤人,今日你折辱本官,他日楊家敗亡,本官一定要把你玩弄致死。”楊延昭當即臉色就變了,他瞪著眼珠子,冷聲道“侯仁寶,你是在欺我楊家無人嗎?”
剛才的醒在楊府上的名義,隻是楊府的姬妾。楊延昭雖然生氣,但也隻是生氣而已。可是柴郡主可是楊延昭的正妻,折辱柴郡主,就是在折辱楊家。楊延昭焉能不怒。若不是侯仁寶身上還有個天使的身份,楊延昭能當場錘死他。
柴郡主聽到了侯仁寶的話,臉色一變,她聲音瞬間拔高了一度,“好,好得很。就憑你這一句話,你侯家滿門上下,都該死。”柴郡主冷聲對紅衣女子吩咐,“甲一,你帶一隊人馬,親自去送侯仁寶一家上路。”紅衣女子代號甲一,是柴郡主新組建的火山衛的頭領。
她聽到了柴郡主的命令,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屬下遵命。”侯仁寶癲狂道“小賤人,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敢懂我家眷,你也得死。你們柴家家也不會好過。”柴郡主譏諷道“我柴家有先皇禦賜的丹書鐵卷在手,隻要不造反。誰能奈何我柴家?”
侯仁寶還想還嘴,結果柴郡主一點兒機會也不給他。柴郡主直接下令道“打斷他的雙腿,送到勝州去交給我兒子楊德政。就說老娘和醒妹妹被此人欺負了。讓他看著辦。”火山衛的人,毫不猶豫的執行了柴郡主的命令。
隨著侯仁寶慘叫聲響起,他的雙腿已經被打斷了。楊延昭想阻止,卻沒來得及。
楊延昭一臉驚恐的說道“郡主,你可闖大禍了。”柴郡主對楊延昭輕聲道“老爺,這諸多的事情都是我兒惹下的。您不應該帶他受過。既然他們找的是我兒,那麼就把他們交給我二處理。請贖我越俎代庖了。”
楊延昭愣了愣,長歎了一口氣,“哎~”楊延昭一句話也沒說,幽幽的離開了竹林。柴郡主則毫不猶豫的派人把侯仁寶,連同陪著侯仁寶來的人,一起打包全部讓人送去了勝州給楊德政。
柴郡主雖然猜不到楊德政會如何處理這些人,但是她可以斷定,以楊德政的性子,在得知了侯仁寶的所作所為以後,侯仁寶的下場不會太好。反正楊德政搶的錢多,完全養的起他們。楊貴和楊德政把百姓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負責繼續築造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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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德政和楊貴的計劃中,以後的複興關,是一個要屯兵五萬的關城。因此絕不可能隻有一麵城牆。另一部分的人,開始幫忙進入備戰狀態。有人被送進了兵器工坊,有人建立了一個棉甲製作工坊,有人帶領著人馬在幫城頭上的大軍準備滾木、礌石等守城的武器,甚至還細心的給送到城頭上囤積了起來。
讓楊德政驚奇的是,百姓裡麵藏龍臥虎的真多。在這一次分工的時候,發現了好多的匠人。有會製作強弓的、有會製造強弩的、還有會打造兵器的……甚至,還有能夠打造各式各樣的盔甲的。楊德政幾乎毫不猶豫的就一連開啟了好幾個作坊。
為了在抵禦遼國的戰爭中取得勝利,楊德政不惜把他搶來的錢財,全部堆上去。當然了,楊德政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他絕不可能讓自己屬下的人用一成不變的裝備。
他屬下的裝備,隻會越來越精良。同樣的,淘汰的裝備楊德政也不會扔掉,他甚至已經為這些裝備想好了去處。楊德政現在爭分奪秒的準備著一切戰鬥的事情,絲毫沒有想其他的。然而,他沒時間去想其他的,卻不代表沒有事情找上他。
當楊德政準備把自己的行轅搬到複興關城門簍子上去的時候,就被一行人給堵在了軍營的門口。一水兒清一色的女子堵在軍營門口,個個還長的很靚麗,那就分外惹眼。在營地裡整日裡訓練,早就憋瘋的戰士們,見到了這一群女子們出現以後,就開始一陣鬼哭狼嚎。
楊德政在看到這一群女子的時候,就猜出了她們的身份。老娘柴郡主重立的火山衛。楊德政也搞不懂,為何柴郡主為何如此偏愛用女子做探子。領頭的是一位相貌漂亮,卻一臉寒霜的紅衣女子。
她在柴郡主的麾下,代號為甲二。甲二在見到楊德政以後,就命人把侯仁寶丟在了楊德政的麵前。她語氣生硬的道“主母說了,此人欺辱了她和醒姑娘,讓你自己看著辦。”楊德政瞧著被揍成了豬頭的侯仁寶,皺眉道“這誰?怎麼被打的這麼慘?”
甲二沒有回話,而是讓人把其餘的捆綁著的人扔到了楊德政麵前以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楊德政瞪著眼看著瀟灑離開的新火山衛。突然就有種想按倒甲二打屁股的衝動。他很想把甲二抓到自己麵前,質問甲二,到底誰才是一家之主。不過,他也就是想想。
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這個被打成豬頭的家夥是誰。此人既然得罪了柴郡主,老娘卻沒有處決他,反而把他送到了自己這邊。那就說明此人身份不一般。老娘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才會送來讓他處理。楊德政蹲下身,摘掉了侯仁寶嘴裡塞的一團臭乎乎的東西。
還沒等到楊德政發問,就聽到侯仁寶嘶聲裂肺的喊道“楊德政,你死定了。還有柴郡主那個小賤人,也死定了。你們楊家也死定了。你們竟然敢毆打本官,企圖謀害本官,你們都死定了。你們楊家所有的人都要死。”
楊德政臉色一黑,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問道“老子死不死,你說了不算。先說說你是誰,你有什麼身份罩著,能讓我楊家的所有人都死了?”侯仁寶喊叫道“本官乃是奉旨欽差,侯仁寶。”
“侯仁寶?!”聽到這個名字,楊德政的眉頭一挑,笑眯眯的湊近了侯仁寶,仔細端詳著侯仁寶的臉頰,說道“還真是你這個草包?”侯仁寶大叫道“楊德政,你辱罵本官,罪加一等。”
“啪!”楊德政狠狠的給了侯仁寶一個大嘴巴子,冷笑道“你剛才不都說老子一家人都得死了,那老子還會怕一個罪加一等?”楊德政打從心底裡厭惡侯仁寶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