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吐蕃軍官看見了讚普,驚喜地叫道“讚普大都督來了!”他這一叫,吐蕃將士登時士氣大振,當即發起猛烈反攻。原本吐蕃軍就要徹底崩潰了,頃刻之間卻竟然穩住了陣腳。
大明雇傭軍衝入吐蕃人中間,槍挑一線,刀殺一片,隻殺得吐蕃人屍積血飛!吐蕃人回光返照的士氣頃刻之間又被打垮了,這一次再也無法挽回,吐蕃將士紛紛丟盔棄甲調頭倒奔!大明雇傭軍追殺上去,隻殺得屍塞街巷血滿溝渠!
讚普退到一處街口,隻聽見左邊有巨大的殺聲傳來。吃了一驚,連忙循聲望去,隻見侍衛大將軍甘洛正率領幾百個殘兵敗將退下來,見到了讚普,麵上一喜,隨即急聲道“大都督,快走吧!我們已經抵擋不住了!”讚普皺眉道“丟了邏些,我們吐蕃就全完了!”甘洛道“已經沒有辦法了!大明人從東麵、南麵、北麵三麵殺入,那些大明人勇悍異常,簡直比虎狼還要可怕!我們雖然拚儘全力卻根本抵擋不住!”
讚普皺眉道“大明人怎麼會頃刻之間就殺入了城池?”甘洛道“他們早就有人潛伏在城中。不久前那些人突襲了城門,我們猝不及防被他們攻取了城門,隨即大明大軍便殺進來了!……”就在這時,不遠處一片混亂,一部分軍隊敗逃下來,而那些江湖人模樣的大明軍正在凶惡地追殺,敗逃的將士就好似屠雞宰狗一般被砍倒在地!甘洛吃了一驚,急聲道;“快走!”隨即不再理會讚普,自個兒率領麾下殘兵朝西城門逃去。讚普眼見大勢已去,也隻好跟著逃命去了。
吐蕃貴族和殘兵敗將以及各大家族的奴隸,爭先恐後從西城門逃出城外,驚慌失措之下,許多人摔倒在地,結果被自己人給活活踩死。當大明軍控製了西城門的時候,西城門內外的屍體層層疊疊,景象竟然比大明軍攻擊路線上的情景還要慘烈!
趙雄策馬奔到燕平麵前,興奮地道“燕兄弟,我們攻下了邏些城!”
燕平雖然向來冷靜,此刻也是無比興奮的模樣,對趙雄道“趙兄弟,立刻派人給楊貴將軍,給陛下報訊!”趙雄應諾一聲,勒轉馬頭奔了下去。
燕平手下的一名鏢師領著一群人過來了。燕平朝那群人看過去,認得其中一人是華胥的一名佐領,當即翻身下馬,笑著抱拳道“李兄,多虧了你們,否則要攻破這座城池也沒這麼容易啊!”
華胥眾人紛紛下馬,那個佐領讓開一旁,一個身著黑色勁裝,身材高挑,蒙著黑紗的年輕女子走上前來。燕平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雖然看不見她的廬山真麵目,可是單就一雙眼眸就令他有一種心旌動搖神魂顛倒的感覺了。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那個李佐領道“這位是我們華胥的大閣領,也是陛下的妃子,顏娘娘!”
燕平猛然回過神來,慌忙垂頭拜道“草民拜見娘娘!”心裡不由得感歎難怪傳說顏娘娘美豔絕倫,妖媚無比,我還未看見她的廬山真麵目就已經神魂顛倒不能自已了,真不知道她的真容會美到何種程度!?
就在燕平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聽見一個略微沙啞十分魅惑的聲音道“燕局主不必多禮!”燕平一陣迷糊,回過神來,連忙應諾。不敢抬起頭來去看顏姬,害怕自己萬一失態會招來殺身之禍。
顏姬道“你們的表現很好!我想陛下一定會很滿意的!”燕平不由得十分高興。
顏姬道“你們現在的任務是駐守邏些,等候楊貴將軍的命令。小心在意了!我們雖然取得了巨大的優勢,卻並沒有取得最後的勝利!”燕平躬身應諾。顏姬轉身回到坐騎旁邊,翻身上馬,華胥眾人也紛紛翻身上馬。燕平見狀,詫異地問道“娘娘要離開?”顏姬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你記住我的吩咐。”燕平躬身應諾。顏姬勒轉馬頭,領著華胥屬下飛馳而去。
“局主,娘娘她要去做什麼?”一個年輕的鏢師好奇地問道。燕平道“這種事情不該我們打聽!”隨即轉過身來,對眾人道“正如娘娘所言,邏些城已經攻下,然而要說大獲全勝卻為時尚早。我們須得小心防守,等候楊貴將軍的命令。”眾人一起應諾,一個年輕鏢師笑道“以前還以為吐蕃人有多厲害,原來如此不堪一擊!他們就算傾儘全力來奪邏些,咱們也能夠打垮他們!”眾人紛紛附和,另一個鏢師笑道“我看就是吐蕃人加上天竺人,也不是咱們的對手。”燕平沒好氣地道“都少說廢話,不可大意了!”眾人紛紛應諾,下去了。
鬆赫正率領吐蕃主力與天竺人一道攻擊匹播城,鬆赫故意虛張聲勢,而天竺人卻擔心被鬆赫先攻破了匹播,因而全力進攻,攻勢十分猛烈,從早到晚連續不斷,城牆上下已經是屍積如山了!
這天,雙方的大軍繼續猛攻匹播城。鬆赫一如既往地虛張聲勢,而南方的天竺人則一波接著一波拚命猛攻,戰鼓擂得驚天響,吼聲如同海潮一般一浪接著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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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赫眺望著南方,嗬嗬笑道“天竺人可真是拚命啊!這些天下來,天竺人的損失不小了吧?”
旁邊的部將桑巴笑道“這些天下來,不僅天竺人損失慘重,城中的叛軍也是死傷累累!我估計三天之內,不是天竺人終於攻破了匹播,就是天竺人精疲力儘,不得不暫停進攻!”鬆赫笑道“那我們就再等三天時間!哈哈,這看戲的感覺實在是不錯啊!”
噠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鬆赫等人循聲望去,桑巴道“一定是陛下的信使!”鬆赫笑道“陛下想必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不一會兒,信使急奔到了鬆赫的麵前,猛地勒住馬,急聲道“大將軍,不好了,邏些,邏些,”說到這裡,信使一口氣提不上來,後麵的話便說不出來了。鬆赫見他如此驚慌失措地說了這麼半截話,心中不由得升起不好的感覺來,急聲道“邏些怎麼了?”信使已經緩過氣來,急聲道“邏些城已經被大明軍攻下!陛下以及大臣們全都已經逃離了邏些!”
鬆赫等人驟然聽到這話,隻感到晴天霹靂,被震得暈暈乎乎,半晌沒有言語。鬆赫終於回過神來,沒好氣地叫道“這怎麼可能?大明不是接受了我們的解釋和道歉了嗎?從大明到邏些,山川險峻,關隘重重,就是大明軍真的來犯,又怎可能如此突然地就攻下了邏些?”周圍的將領也都無法接受,許多人焦躁地叫喊起來。
信使急聲道“下官怎敢謊報軍情?下官好不容易逃出邏些,大明軍攻入邏些都是下官親眼所見,親身經曆,怎可能有假!”隨即取出一枚金色的戒指,高高舉起,道“這是陛下的皇戒!”
鬆赫仔細打量了一眼,見果然是平時戴在皇帝手上的戒指,心頭一驚,暗道‘難道邏些真的已經被大明軍攻下了!?’一念至此,隻感到不知所措惶懼無已。
隻聽那信使道“陛下令下官傳令大將軍,停止攻擊匹播,立刻率軍往枯巴撤退。”
鬆赫心慌意亂,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信使道“大將軍,陛下還命我出使匹播,遊說鬆乾大人,請大將軍為我向城裡通達消息!”鬆赫皺眉道“陛下要和鬆乾和解了?”信使歎了口氣,道“如今大明長驅直入,連邏些都被失陷了,陛下認為如能說服鬆乾大人,總是一大助力!如今國家危亡之際,鬆乾大人想必會放下私怨,以大局為重!”鬆赫點了點頭,道“我立刻派人去向鬆乾傳達消息。”信使躬身道“有勞大將軍了。”
不久之後,皇帝的使者便出現在了鬆乾的麵前,躬身拜道“見過鬆乾大人!”
鬆乾見對方態度竟然十分恭敬,頗為意外,冷冷一笑,道“皇帝派你來勸降嗎?他是枉費心機了!”
“大人有所不知,大明軍突然出現,邏些已經陷落,陛下和一眾大臣都已經西逃避難去了!”
鬆乾等人還不知道這個消息,驟然聽聞,都是一愣,隨即個個麵色大變,現場大嘩起來。鬆乾豁然而起,疾步走到來使麵前,喝問道“你說什麼?”來使又重複了一遍,道“如今我們吐蕃已經到了危亡關頭,請大人以大局為重,放下私怨,與陛下攜手共抗外辱!”
悍將邊巴沒好氣地道“先前恨不得將我們趕儘殺絕,現在卻來說這話!門都沒有!”眾將紛紛附和,喝罵朝廷和皇帝,都一副惱怒不已的模樣,儼然都認為時局變成如今這樣全都是朝廷和皇帝的過錯。來使見群情激憤,不由得心中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