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萬達在彩票店與買彩票的中年女人,相互開著玩笑,一來二去的,混得老熟了。
人一熟悉了,話語就多了起來,原來,彼此之間交流越來越多了,易萬達也了解到了,這女人姓李,名叫賢鈺,快五十歲的人,跟兒子一起來大都市,為了減輕孩子們的負擔,主動打點零工,就是必須是上白班,因為要方便照顧孫子。
兩個人聊起這李賢鈺的名字,這李嫂子說道“我上有兩個姐姐,輪到我出生的時候,我爹盼著生個男娃,我娘一生下我,我爹氣得喲,恨不得把我連同我媽都丟了才解恨。所以給我取名嫌餘,嫌棄的嫌,多餘的餘。我家奶奶就順著(嫌餘)的字音,把名字整成賢鈺,賢惠得賢,寶鈺的鈺。”
說的易萬達哈哈大笑,那年代重男輕女的思想,普遍存在。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話題也越聊越廣泛。
李賢鈺就問易萬達“你每天都來打彩票,你家中婆婆就不說不管你了。”
易萬達笑著說“我來玩彩,是全家人都一致通過了的,不僅僅是口頭支持,還用實際行動來支持我。”
老頭子沒回答到正題上,答偏了,李賢鈺重複問道“你們全家都支持你玩彩票,我是問你老伴,她就不責怪你麼。”
易老頭笑得更凶了“老伴管不了我,她管不著了。”
李嫂子勉強陪著笑臉說道“你老伴怕你吧,不敢管你囉。”李嫂子說著話,就要離開彩票店。她票都買好了。
易萬達見這李嫂子要走了,這才正經八兒地回答說“我老伴是真管不了我了,我與她不在同一個世界裡。”
李嫂子沒聽明白,腦子稍一琢磨,恍然大悟“哦,你老伴……”李嫂子不好直接說出口,說他老伴去世了。
易老頭大笑“沒事,你大膽說出來。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講什麼忌諱不成。沒事的。”
這李嫂子這才明白過來,這老鬼是個單身之人,怪不得打起票來如此大手大腳的,原來是沒有人管。
這李嫂子心裡閃過一陣竊喜,問老頭子“你家裡人都知道你每天都來彩票店嗎?”
易萬達很是得意地回答“全家支持我,我剛才說了。”
李嫂子心裡想著,他家兒子一定很有出息,家裡大把大把的票子,給他打彩票。雖然有中獎的,除了中過大獎外,所有買彩票的人,都是虧盤子。看來他家是一個富豪家庭。打心裡羨慕啊。
兩個人每天在彩票店說說了了,一段時間之後,彼此發現很是聊得來。易老爺子每天都有點盼著在彩票店與李嫂子見麵說話。
轉眼已經是手機,小靈通的時代。易隆平給家裡安裝座機電話時,首先就給父親配了一個小靈通,方便打電話聯係。
老頭子在彩票店用小靈通跟兒子打電話,惹得不少買彩票的彩民羨慕。
買彩票的彩民,多是打工一族,更多的是外來務工人員,在城裡省吃儉用租房住,手機小靈通剛上市的時候,還是有點背價的,打工人沒有必要花這一筆錢。畢竟這些年都是這樣過過來的。
這天李嫂子又在彩票店跟易老頭聊天,見老頭子低著頭弄身上的衣服扣子。
李嫂子仔細觀察才發現,這易老頭的上衣,有一顆扣子,就一根線吊著,馬上就要掉下來的樣子。
這易老爺子想把扣子弄下來,回去再縫上去,如果扣子掉得找不到了,那才不好配呢。
李嫂子見這情況,笑著說道“喲,這扣子都要掉了,小心掉了找不著,要是老板這裡有針線的話,我現場幫你縫上去多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彩票店的老板聽得清楚明白。
老板聽到了他們兩個人對話,朗聲說道“我這裡有針線。”
彩票店老板知道他們兩個人聊得來,彩票店銷售員,也是一個中年女人,所以,店裡有針有線。這也是兩個人沒有想到的。
李嫂子聽老板說有針線,非常高興啊,銷售老板娘在桌子的抽屜裡麵,真就拿出了針線。線隻有白線和黑線兩種。
易老爺子的上衣是一件深色上衣,李嫂子用針穿上黑線,老爺子把上衣脫下來,遞給李嫂子“太感謝你了。”
李嫂子嫵媚一笑“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你這衣服也挺好的,不便宜吧。少顆扣子可就打折扣囉。”李嫂子總是找機會跟老爺子開玩笑。
易萬達很是溫暖,老伴走了幾年了,久違了的異性關愛,很是暖心,看著李嫂子熟練地給衣服縫扣子,走到李嫂子坐著的身邊,說道“認識你真好,”
李嫂子抬頭看他一眼,笑得像朵芙蓉“小事情,莫掛在心上。”說著,扣子就縫好了。
李嫂子把衣服遞給老頭子穿上,自己把針線還給彩票店的老板。
當天出了彩票店,易老頭非要請李嫂子吃飯。李嫂子推脫說“我要回家做飯,和你一起,我吃飽喝足了,我家裡人都得餓肚子囉。”
易老頭突然靈機一動“改天請你吃午飯,或者過早也可以的,總得給我一個機會謝謝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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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子見他說得誠懇,就答應說“這樣,明天我們早上到彩票店這裡會合,然後一起去過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