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理解嗎?你說得像是如果有人給你們錢,你們不會賣我似的!”
“我沒有太多耐心,要麼你們把錢拿出來,要麼你們就帶著傷把錢拿出來。”
王春紅眼眶帶淚,用袖子抹了一把。
她不情願地走進了屋子裡,薑安平還妄想著用村民的話壓倒薑穗。
“你等著吧,今天的事情傳出去,明天你就成了全村人的話柄。”
薑穗瞥了他一眼“放心,你喝多了酒家暴老婆孩子的時候沒有人管,這種關起門來的家事更不會有人多操心的。”
雖然這家裡雞飛狗跳,可是她也心裡有數。
這些小打小鬨的就是一些皮外傷,要不了他們的命。
更何況,賤人命長。
這倆在書裡活到了大結局呢。
薑安平剛動了動,被薑穗牽製得更緊。
他敢怒不敢言。
這死丫頭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力道?
薑穗不耐煩地看著屋裡,幸好以前也學過些防身術。
去年有一個震驚全國的醫鬨事件,家屬直接衝到護士站,把護士砍傷了。
醫院為了開解醫生們的情緒,後麵團建帶著大家去道觀裡,修身養性順帶跟著師父們強身健體。
薑穗對武術甚是感興趣,後麵有空也會去找師父請教請教。
沒想到用到了這些極品身上,不過也算是物儘其用。
王春紅磨磨蹭蹭地從屋子裡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鐵皮盒子,還有一遝毛票。
她麵色不舍,緊緊地把鐵皮盒子抱在懷裡。
好不容易攢的這些錢,一下子全沒了。
王春紅怨恨地看向薑穗,仿佛她並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這樣冰冷的目光,薑穗已經看過不止一次。
果然,他們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過家人。
哪怕是重男輕女,起碼也要把她這個女孩當成一個人看。
在這個家裡,隻有他們一家三口。
她從一開始,就是多餘的。
不過這樣也好,斷得徹底,才能避免以後的麻煩。
邁過門檻的時候,王春紅和薑安平對視,互換了眼神。
躺在地上的薑勝正好看到王春紅身後的那隻手裡藏著的菜刀,眼神迸發出了興奮的光芒。
讓薑穗這個賤人死!
把她砍死她就不會這麼囂張了!
周桃紅悠悠轉醒,從地上爬起來打開窗戶,就看到王春紅步步逼近時。
她驚愕地捂住了嘴。
大房這是瘋了嗎,真的要殺了薑穗?
她原本以為大房隻是重男輕女。
沒想到,他們對薑穗的感情寡淡至此?
冷漠得就仿佛,薑穗並不是他們的孩子——
而是仇人。
王春紅一隻手捧著鐵皮盒子,換上了不同於以往的柔和。
“小穗啊,我們知道你也辛苦,你看都鬨了這麼長時間了,家裡雞飛狗跳的。”
“你要錢我也拿過來了,能不能先把你爸放了?這要是叫人看見,還不得戳著脊梁骨笑話咱們。”
看到鐵皮盒子,薑穗神情鬆動。
她往後退了退,站直了身子。
“早這樣不就好了。”
她作勢要鬆開手。
王春紅忽然舉起身後的菜刀!
刀刃冒著幽幽寒光。
薑穗冷笑一聲,幸好她剛才是假動作!
她一把扯回了薑安平,用腳踹起地上的耙子,給他頂到了牆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