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妹妹跟薑穗一樣省心,林應淮也不至於被折磨成這樣。
訓練之餘,還得操心家庭會不會破碎。
沒了熱鬨看,村民們也陸陸續續回了家。
餘芝和方妙佳挽著胳膊路過,看到林晚榆垂頭喪氣的,恨不得當場鑽進地縫裡。
她倆都毫不留情地當場笑出聲來。
“這下能證明我們剛才沒撒謊了吧?”
“穗穗很厲害的,林晚榆,你犯了錯不知承認悔改,就該多罵幾頓,把你腦子裡的水都罵出來!”
林晚榆被嘲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不敢多說些什麼。
林應淮同樣沒吭聲,腦海裡回想的全都是餘芝說的林晚榆昨天在婚禮上做的那些事。
又是穿紅裙子搶新娘風頭、又是公然騷擾有婦之夫,簡直丟儘了父母的臉麵。
林應淮想想都覺得眼前一黑。
林晚榆怎麼一到了鄉下,沒父母盯著,就變得跟個野猴子一樣,釋放天性了?
他甚至深深懷疑,等林晚榆回了城裡,說不準還會把他們林家攢下的好名聲都給謔謔完。
林晚榆垂頭走著,自顧自生著悶氣。
一想到剛才在宋家發生的那些事,她就覺得自己在村裡的臉麵都被丟儘了。
要不是宋司忱還在這裡,再加上林應淮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她非得當場逃回城裡不可。
林晚榆從出生起就沒這麼生氣過,一句話都不想跟哥哥說。
她隻在心裡慶幸著,幸好宋家這邊住得偏,再加上這會又是做飯的時間。
來圍觀看熱鬨的村民沒幾個,大部分人都沒親眼見證她丟臉的樣子。
等過幾天大夥八卦完了,忘記了這件事,她就還是從城裡來的,高貴的林知青。
林晚榆不斷地安慰著自己,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點。
原本低下的腦袋也漸漸抬起來了。
今天哥哥來看她卻沒給她帶任何東西,她正盤算著待會該吃點什麼,好好安慰下自己受傷的心。
卻不想剛一抬頭,就瞧見烏泱泱一大群人,正朝著這邊走。
前麵帶頭的,赫然就是餘芝和方妙佳這兩個攪屎棍!
林晚榆差點沒被噎死。
這兩個賤丫頭,一定是故意帶人來看她笑話的!
林晚榆嚇得腿都軟了,要不是林應淮還在旁邊,她非得當場扭頭就跑不可。
“哥哥。”
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笑得簡直比哭還難看。
“我突然有點累了,想回宿舍休息一下。”
林應淮順著林晚榆的目光瞥了一眼,瞬間就猜到了什麼。
他嫌棄地抓住林晚榆,將她按在了原地,冷聲教訓道
“跑什麼?你自己犯下的錯誤,還怕承擔責任?”
“彆忘了,薑姑娘接受的是我的道歉,跟你沒有關係,你還是得繼續贖罪。”
眼看著過來圍觀的大媽大嬸越來越多,林晚榆想哭的心都有了。
大夥看到這樣卻都笑得不行,非但不覺得同情,還隻想痛打落水狗。
一時間,四麵八方傳來的都是風涼話。
“呦,這不是村子裡自詡最漂亮的林知青嗎?今天怎麼不穿你那條紅裙子了?”
餘芝裝模作樣地攔了一下。
“人家林知青剛才可是屈尊降貴地去給穗穗道歉了,雖然勉強了點,語氣難聽了點,但好歹說自己知錯能改,以後要好好做人呢。”
“那首先她得是個人才行。”
方妙佳掐著腰,跟小姐妹一唱一和。
“我覺得以後咱村有人辦酒席還是彆通知林知青了吧。”
“她這次參加穗穗婚禮敢穿紅的,下次指不定就敢穿綠的、帶花的、豹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