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榆本來剛才被薑穗嚇到,心裡就難受。
現在更是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說,一時間沒忍住直接哭了出來。
她無助的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指著宋司忱,但是很長時間都沒能說出話來。
“你!你!”
“你什麼?我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還不走?”
宋司忱眉頭輕挑,語氣淡漠,絲毫沒有因為她掉下的鱷魚眼淚而心軟。
林晚榆實在是覺得自己沒有臉麵在這繼續留下去。
邁開步子直接頭也不回的跑了。
薑穗剛才看著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也逐漸的冷靜下來。
她微微舒了口氣,其實也沒想到自己會情緒失控。
之前自己也從來都不會這樣。
宋司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薑穗的身邊。
他倒了杯溫水放在薑穗的手中,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去質問剛剛的事情。
薑穗卻麵不改色的直接開口。
“你看到了,剛剛林晚榆說的沒錯,我也有這樣的一麵,剛才我確實想動手。”
她沒有避諱,畢竟人無完人,沒必要去偽裝什麼。
宋司忱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關心的詢問。
“你這裡忙得過來嗎?要不要幫忙?”
宋司忱注意到薑穗麵前的桌子上還有很多的藥。
估計都是給林前輩準備的,一個人的話確實忙不過來。
“這些需要分類嗎?你跟我說一下,我看看怎們幫你處理安排。”
窗外的陽光透過來照在宋司忱的側臉上。
他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很是穩定平靜,聲音也給人一種格外安心的感覺。
薑穗看著他,不知不覺間忽然覺得在心口堵著的那口氣逐漸舒暢了不少。
整個人也冷靜了不少。
薑穗收回目光,又將需要包起來的藥放在宋司忱的手側。
“這個包起來就行,我是按照每天需要吃的藥量分的,已經分的差不多了。”
“好,你坐下包吧,我幫你一起,很快就好了。”
宋司忱點頭應了一聲,又動作麻利的開始收拾東西。
明天就要離開前進村了。
現在還要收拾各種東西,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越耽擱越是來不及。
兩個人用打包用的紙安靜地收拾著藥物。
薑穗還將林岱山的病情記錄在本子上寫了下來,記的都很詳細很認真。
然後她將本子放在了自己的包裡麵,打算也一起帶走。
餘芝和方妙佳兩人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偷偷看著裡麵的情況。
本來一開始聽說穗穗要走,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畢竟這段時間依舊還是每天都和穗穗待在一起。
但是現在看到穗穗開始收拾東西。
兩個人更像是被忽然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所有的希望都沒了。
就像是忽然要失去什麼一樣,兩個人都很慌。
“怎麼辦,我其實對自己到現在還是一點都不自信,我感覺哦我不會的東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