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舒目光一閃,腦子也跟著轉了轉。
若她背後真有背景,那不是高官就是貴人,是一定不能得罪的。
他十分有眼力見,看到胡遊的姿態,自己麵色也變得十分恭敬“早聽聞小姐大名,今日有幸能得一見。”
“蔣鏢頭無需多禮。”秦昭單手抬了一下蔣舒手臂。
蔣舒順著力道起身,很是自然的與秦昭搭話“聽聞小姐是要順路去清風城?”
秦昭點了點頭“隻是順一段路,無需在意我的存在。”
蔣舒立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這是不想將身份暴露出來。
他應了是,側目看了一眼天色,隨後對胡遊道“天色不早了,該啟程了。”
胡遊雖知道秦昭功夫了得,但想到對方的傷勢,臉上還是多了幾分擔憂,於是十分鄭重叮囑“小姐喜靜,這一路山高水遠,可就托付給你了。”
蔣舒沒想到對方如此認真,一時也隻能道“自然。”
秦昭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胡遊的肩膀“你就是老喜歡擔心,放心吧,不會有事。”
幾人寒暄完,胡遊送她去馬車上。
身後無數鏢師與李府的小廝們皆是看到此景,全部投來好奇的目光。
李府的馬車有四五輛,分彆裝了他一家子的孩子與內眷,而最前麵那倆,便是李崔富的車架。
他們早已在馬車等候多時,隻等蔣舒宣布出發。
此刻聽到外麵的動靜,李崔富便遣管家李柱出來查探情況。
他自然看到了上馬車的秦昭,連忙回去報信“老爺,這鏢局是想一次賺兩分錢啊。”
李崔富長的有幾分發福,再加上年紀上去了,頭發也有點白,麵相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和氣。
此刻他嫌棄的罵道“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們李家不像往年那般落魄,如今也算富甲一方,要學會端,要有那什麼,泰山崩於頂也要麵不改色的神態,不要遇到事就屁滾尿流,那隻會讓彆人看不起我府上。”
李柱擦著額頭的汗水,圓滾滾的身體一動,頗有幾分滑稽。
他被訓斥得不敢還嘴,隻能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激動神情。
李崔富伸手拿了顆葡萄往嘴裡塞,又問道“你剛才說賺兩份錢是什麼意思?”
李柱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如同倒豆子一般飛快道“我剛剛看到咱們前麵的車架上去了一個陌生女子。”
李崔富一口將葡萄吞下,豁然起身“你看清楚了?咱們前麵還有車架?”
李柱使勁點頭“看清楚了,是有。”
李崔富嘿了一聲“老子如今在京城也算是有李員外的稱呼,我出錢找的鏢師,鏢局居然讓彆的馬車壓我一頭,我倒要看看這人多有財力。”
說罷他挺著大肚子往外走。
李柱跟在後麵,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仔細一想又想不出來。
眼見著李崔富已經掀開了馬車車簾,連忙跟了上去。
馬車外,胡遊已經退到了一邊恭送,秦昭也已經上車坐好。
蔣舒翻身上馬帶頭開路,剛準備指揮鏢隊啟程,就看見後方馬車上滾下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