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兒一驚,總覺得這聲音有點熟,她頭皮發麻,回京逃竄的畫麵與血腥的場景一湧而上。
順著聲音望去,果不其然見到了想象中的答案。
冷婉兒“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秦昭打量了她一番,笑眯眯回道“怎麼?冷姑娘不想見到我?”
冷婉兒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莽撞的女子,她磕磕絆絆的回道“怎麼會,我隻是有點驚訝。”
秦昭手指敲著桌麵,問她“偷跑出來的?”
這話直接戳到了冷婉兒的大動脈,她語無倫次道“怎麼會,我怎麼會偷跑出來?”
隻不過她浮誇的聲音反而顯露出了她的心虛。
李崔富摸了摸下巴,揣測兩人的關係“你們認識?”
冷婉兒還想問呢,好不容易偷跑出來做個生意,怎麼會遇到這個煞神?
她轉身就想走,卻被李崔富一把拉住“認識好啊,既然認識,那咱們就正好拉近關係,冷姑娘正好可以說說,這姑娘到底叫什麼名字?”
“你不知道她是誰?”冷婉兒看了一眼秦昭,又看了一眼李崔富。
秦昭似笑非笑,李崔富摸著腦袋遲疑問道“我應該知道嗎?”
冷婉兒一瞬間便懂了秦昭意思,她沉默半晌,到底不敢壞秦昭的大事。
冷婉兒“你不用知道。”
李崔富“那我到底該不該知道?”
這時李知節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將胸前的頭發往腦後一甩,手裡拿著把折扇閉合的折扇,十分風流倜儻的問道“那不知道這位姑娘到底是誰?”
他雖問的秦昭,目光盯著的卻是冷婉兒。
冷婉兒往日裡在廣陵野慣了,根本沒有半點李知節想象中的大家小姐的嬌羞,此刻很是驕蠻“關你什麼事?彆瞎打聽。”
李知節一哽,看冷婉兒十分認真的臉,終於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的魅力。
秦昭搖了搖頭,問她“令尊令堂近來可好?”
冷婉兒撇了撇嘴,老老實實回道“他們一向身體很好。”
不然她也不敢偷跑出來。
李崔富有點看不懂了“她還認識你父母?”
李知節被下了麵子也不生氣,此刻展開折扇輕輕在胸前搖了搖,才問道“不知這位姑娘又如何稱呼?”
這個問題他知道,李崔富十分驕傲“她姓錢,因為家中犯事,逃難來的上京,且家中苦寒,她一個女子才不得不出門做點生意,支撐門麵。”
秦昭笑得頗有深意“你是這麼說的?”
冷婉兒有點心虛,但還是強裝鎮定的回答“那當然了。”
她怕秦昭拆穿她的身份,於是咬牙切齒的提醒“我就做個生意,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秦昭喝了口茶沒有說話。
她並不覺得冷婉兒能瞞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