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晏成看著兩人的背影,臉上陰翳罵道“老狐狸。”
若剛剛他不及時阻攔,隻怕這老狐狸還要說些引人遐想的話,以供門前的百姓胡亂猜想。
到時候太尉的宅院如何來曆不正,收了多少賄賂,都將是外人猜測的談資。
想到這裡武晏成更氣了,但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打不過嘴鋒,還不能拿對方如何,更是憋屈。
武晏成捏了捏拳頭,將自己的情緒忍耐下來,跟著前方兩人進了府內。
武槐正在正殿的會客室等待,韓徵去的時候,正與武晏潼相談甚歡,武晏成幾次想要提醒,但也不好做的太過,被韓徵一岔開,武晏潼根本沒看出來自己大哥的眼色。
好在韓徵問的都不是重要的東西,就算韓徵知道也沒有用處。
好不容易走到殿內,武晏成將武晏潼拉開,對著武槐道“父親,丞相大人到了。”
太尉起身,兩人各自躬身行禮“太尉。”
“韓相。”
太尉指著上首右側,道“請坐。”
韓徵也不拒絕,很是從容的整理好衣袍,隨後坐了下來。
武槐在左側坐下,其下首是武晏成與武晏潼。
韓徵道“倒是第一次坐在右邊,這滋味有些新鮮。”
武槐不動聲色一笑“隻是在我這處罷了,日後韓相與其他人共事,便無需如此。”
韓徵目光一閃,斟酌對方的言辭,有些不明白武槐的意思。
但武槐卻已經將此話題輕輕揭過,反而問了彆的話題。
他氣定神閒道“不知今日丞相大人駕臨府上,可有何事?”
韓徵被帶偏思緒,思維跟著武槐的問話走,倒沒有仔細去思量對方話裡的意思。
他回道“今日來此,也沒彆的意思,就是想與太尉商討一番南方局勢。”
“哦?”武槐側目看他。
韓徵麵容帶著篤定,但拿著茶杯的手遲遲未將茶水放到嘴邊,顯然心中仍舊十分猶疑。
但他麵上十分鎮定,望著武槐道“你我同為大慶朝臣,自然都是想大慶強盛鼎立的,因此我心有疑問,也想問詢你一番。”
太尉心中一動,看著韓徵麵容認真的神情,倒是罕見的多了幾分訝異。
韓徵雖行事不算古板,但也不像是能開成創新的人,此時能做到這種地步,顯然確實窮途末路了。
不過武槐雖心中對韓徵來此的目的已經有了猜測,但此刻仍舊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韓徵。
文人也不失傲骨,韓徵的坐姿筆直,絲毫看不出此刻有求於人,反而臨危不亂,一片從容之色。
倒是以前小瞧了他。
武槐將一切打探都放入心底,麵上不動聲色道“韓相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