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林然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那天陸鶯照常去自己工作的地方上鐘,按照原計劃這裡是她經常去的一家店,老板對她很照顧,因為雖然陸鶯不做越界的活,但是她的顏值和身材終歸是有很多客人喜歡。
那天陸鶯本來打算上一個小時就走了,因為她後半場還要去夜店,但偏偏那間包間裡的人是杭大的幾位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他們知道陸鶯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地認為陸鶯就是乾這個的,況且現在還在這種地方碰到了對方。
於是乎就開始各種語言騷擾加動手,起初還隻是開開黃腔,直到有一個人對她伸出了手想要摸她,她甩開了那個人的手之後立馬拿起了手機想要求救。
可她能打給誰呢?
自己的哥哥早被自己刪掉了,她也記不清哥哥的電話。
加上先前在學校的人設,她微信幾乎就沒幾個大學的朋友,張成雖然後麵和好了但是她想著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在做這個。
於是她把最後的希望寄托給了蘇雨諾。
她明白蘇雨諾雖然和自己不對付,但對方肯定不是會袖手旁觀的人,在大是大非麵前蘇雨諾還是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因此她在爭執之間給蘇雨諾發了最後兩條消息。
隨後她的手機就被對方給搶走了。
接下來她努力的爭取時間,與對方周旋,甚至妥協了能讓對方摸自己,因為她知道如果繼續反抗下去,結局可能就不隻是被摸那麼簡單了。
商k不同於普通的ktv,老板和服務生在客人不招呼的時候是不會進來的,因此那會陸鶯屬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可惜她還是把那群畜生想的太好了,見陸鶯妥協了,他們就以為陸鶯同意了,於是便更加變本加厲。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她再也沒機會去反抗什麼,在拳腳相加之下,很快她便被打懵了。
自己就這樣被侵犯了,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蘇雨諾的她也徹底絕望,麻木的接受著這無法改變的事實。
後來她昏了過去,那群人依舊沒放過她,在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自己哥哥的聲音,隨後便是一片嘈雜,然後就是安靜。
在後麵她就記不清了,等從醫院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哥哥靠在輪椅上睡了過去,一隻手打著夾板,另一隻稍微好一些的手也是纏滿了繃帶,緊緊地握著自己。
病房裡所有燈光都開著,碩大的單人房間與林然當初住院時一模一樣。
桌子上有一束新鮮的鬱金香,旁邊放著幾個吃剩了的盒飯,
“哥”陸鶯虛弱地開口,這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為數不多喊陸一帆哥哥的時候。
陸一帆瞬間就醒了,很顯然他一直沒有睡過去,在能下床的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妹妹身邊。
“鶯鶯,鶯鶯是哥哥不好,哥哥沒有保護好你”陸一帆瞬間痛哭了起來,雖然兄妹之間平日關係再不好,可畢竟也是親血脈,加上父母已經離世,刻在骨子裡的親情讓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對不起哥哥對不起你,對不起爸爸媽媽”陸一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病床上的陸鶯眼角濕潤,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想要挪動下身子,而下體傳來的劇痛讓她疼的撕心裂肺。
她努力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了陸一帆的頭上“哥哥不哭,爸媽不喜歡你哭”
“我聽到你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下我不管的。”
房間裡回蕩著陸一帆的痛哭,陸鶯臉上微微笑著安慰著自己的哥哥。
這一刻仿佛角色互換了,她才是家裡的姐姐,能夠獨當一麵照顧弟弟的姐姐。
也是在這一次的事情,才讓陸一帆明白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誤會了陸鶯,誤會了自己這個處處為家裡、甚至會為自己著想的妹妹。
後來的幾天,隻有沈悅幾人來看望了兄妹二人,林然和蘇雨諾不知道乾什麼去了一直沒見蹤影。
“林然呢?怎麼不見他來?”陸一帆在病房外朝沈悅問道,語氣不溫不熱,讓沈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額,他說他沒臉見你。”沈悅歎了口氣,總這樣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但是他倆現在在幫你討回公道,那幾個畜生已經被抓到了,證據確鑿下周就開庭。”
龔雲璐璐帶來的律師團隊毫無疑問是頂尖的,同時背後還有龔家的推動。
那幾位犯了罪的富二代很快就被捉拿歸案。
起初那幾人還毫不在意,仗著自己家裡有背景,甚至還出口挑釁對著蘇雨諾說等他們出去了下一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