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一段時間,陸一帆依舊在醫院照顧著陸鶯,等陸鶯身體好的差不多可以下床活動的時候,也就到了兄妹二人離開杭州回大理的時間了。
按照一開始說的,林然和蘇雨諾開車將兄妹二人送到了機場,並且一路綠燈護送上了龔家的商務飛機。
到了大理那邊,本來林然說自己跟著他們一起回去的,自己畢竟是昆明人,在大理還能幫對方有個照應,結果被陸一帆說你昆明人不好使,我是大理人沒問題的給拒絕了。
晚上陸家兄妹安全回到了家裡,也就是當初認識陸一帆的那個小酒館。
陸一帆給自己妹妹安排到了最頂層的那間房子,外麵帶著一個小陽台,本來是打算租出去的,現在這個想法也被打消了,他打算老老實實經營自己的小酒館,陪著陸鶯在大理養病。
畢竟大理很適合養病,陸鶯房間的陽台可以直接看到洱海,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陸一帆跟林然說自己妹妹比之前話稍微多了些,而且晚上睡覺也不用再一直開著燈了,不過還是得需要光源為伴。
陸一帆給林然發了幾張照片,是他平日在下麵招待顧客時忙裡偷閒拍下的,畫麵裡陸鶯坐在陽台的吊椅上看著洱海發呆。
陸一帆說一開始他還擔心陸鶯會被樓下的顧客打擾,後來發現陸鶯似乎很喜歡一個人盯著洱海發呆,而且似乎也沒什麼問題,久而久之也就不管了。
難免會有路過的遊客好奇樓上是誰,陸一帆都說那是租客,搞寫作的,晚上就喜歡看著洱海碼字給糊弄了過去。
他不想生活再有什麼變故了,他的生活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摧殘,接下來的日子他隻想跟陸鶯相依為命,好好過完下半生。
陸鶯的抑鬱依舊存在,隻不過她稍微能與外界接觸了,陸一帆跟林然說有些時候他忙的忘了給妹妹準備晚飯,她就會一個人戴上口罩戴上帽子和墨鏡,去門口的燒烤攤買東西。
隻是她不說話,陸一帆說他是某天去買宵夜打算跟妹妹一起吃的時候,才從老板口中得知,自己妹妹每次都會把幾句話提前打在手機上,比如“老板多少錢?”“老板少點辣椒,打包帶走”之類的,等付款的時候就把手機給對方看,然後一句話不說。
老板還問陸一帆他妹妹是不是聾啞人,以前記得這附近沒有聾啞人的啊,搞得陸一帆哭笑不得。
景禦苑裡,林然跟蘇雨諾分享著陸一帆跟自己說的一切,窗外的陽光正濃,蘇雨諾躺在沙發上枕著林然的腿,之之趴在她身上眯著,被蘇雨諾溫柔地撫摸著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哎,希望以後能好好的吧,等我們暑假去大理的時候,多在那裡待一段時間吧。”蘇雨諾輕輕歎了口氣,聽著林然說陸家兄妹的近況,飽受挫折後的安寧是十分難得的。
“嗯,我跟他說我想通了,等暑假的時候我就去給他當駐唱歌手,工資就是每天管飯就行。”林然點了點頭,“到時候去的時候我看看有沒有那附近短租的房子,我倆就租個小院子陪著他們吧。”
“你也是財大氣粗,大理一個小院子可貴了,說租就租的啊?”蘇雨諾開著玩笑。
“還好吧,我看了下,帶院子的那種,貴點的一套就四五千一個月,便宜的隻要兩三千,我倆湊湊,到時候說不定沈悅他們也會來,a下來其實沒多少的。”林然將手機遞給蘇雨諾,“甚至可能還沒有一開始我們去徐州的時候,租的那個彆墅貴。”
“嗯,那還挺不錯的。”蘇雨諾隨便看了兩眼,錢她倒是不關心,她是想找點話題聊聊而已。
“你什麼時候畢業答辯啊?”林然忽然問道。
“嗯五月二十號一辯,學院發的通知是六月十號以前需要完成所有畢業生的答辯工作,因為二十號是畢業典禮。”蘇雨諾翻看了下手機的日曆,這些日子她都全部加入了日曆裡麵,時刻提醒自己。
“真會挑日子啊,五月二十號一辯。”林然笑著搖了搖頭。
“五二零隻是我們過的日子,老師們肯定不會管那天是什麼日子啦。”蘇雨諾翻了個身,將之之從身上抱了下來“哎呦我的小之之,已經從小貓咪變成小豬咪了。”
之之懶洋洋地睜開眼睛,舔了舔鼻頭,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似乎是在抱怨蘇雨諾把他的美夢吵醒了。
“還小豬咪呢,你看他現在胖的都快跟個豬一樣了。”林然打趣道。
蘇雨諾瞪了對方一眼“不許當著之之的麵說他胖,他聽的懂的,到時候萬一抑鬱了怎麼辦?”
“貓還會抑鬱啊?”
“會啊,怎麼不會!”
蘇雨諾將之之放到了地上,後者翹著尾巴回頭看了眼二人,然後搖晃著胖嘟嘟的身子朝著落地窗前的毯子走去,然後一個倒身直接四仰八叉地睡在了上麵曬起了太陽。
“我還有一周的假,要不我們出去玩幾天吧。”林然開口說道,“這幾天處理這些事情得出去散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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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諾沉默了一下,好像確實該出去換個心情了,這段時間各種事情接連而至,本來想著大四下學期可以好好玩一玩,結果誰能想到出了這檔子事情。
“就咱倆嗎?”
“嗯,就咱倆,過過二人世界不好嗎?提前享受蜜月旅行。”
“去去去,就你會說,還蜜月旅行呢。”
蘇雨諾白了對方一眼,不過語氣裡卻還是充滿了幸福“到時候我可不搞什麼蜜月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