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紫袍道人真元子被自個法劍釘在院牆上,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他神色痛苦,抬起頭盯著身穿大紅官袍的城隍爺,眼神中流露出質疑之色。
“陰山縣沒有城隍廟,哪裡的城隍爺?啊……”
真元子突然慘叫一聲,他握住法劍,硬生生將法劍拔了出來。
隨後張嘴服下一枚丹藥,胸口溢血的傷口,有細小的肉芽跟觸手一樣相互糾纏,旋徹底恢複了過來。
連疤痕都消失不見。
劉家婆婆驚訝地看著真元子,“這……”
“貧道修道一百餘年,雖不說道法驚天,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傷的……”
真元子緊握著法劍,盯著陳默道“你很好,冒充城隍爺,倒是險些破了貧道的道心。”
“畢竟,貧道師祖方休子跟師侄濟雲子都死在城隍手中,不免有些慌亂。”
“但貧道何嘗不知,陽城城隍,根本離不開陽城,你這妖孽……現真身吧!”
真元子壓根不相信陳默是城隍爺。
因為城隍爺根本離不開陽城,這是天道規則限製。
真元子法劍橫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頓時法劍就像有個無形的手握住,朝著陳默就攻殺而來。
而在陳默的視線中。
卻是看到一個渾身蒼白,沒有任何毛發的嬰童,雙手握著劍朝他攻殺而來。
這嬰童看起來笨拙,但身法卻無比敏捷,輾轉騰挪跟個猴子似的。
然而。
陳默卻是袖袍一甩,直接將那嬰童給束縛住,輕輕一抖,白麵嬰童反手握住劍,神色驚恐地朝著真元子刺去。
就像是施展道法失敗,遭受反噬了似的。
劉家婆婆開啟靈眼,頓時也看到了這一幕,心中驚道“原來這就是妖道的禦劍手段?”
“竟是將嬰童煉製成邪祟,驅使邪祟作妖,在普通人眼裡就成了道法……”
真元子臉色微變,咬碎舌尖,吐出一口鮮血在那白麵嬰童身上。
“哇哇!”
白麵嬰童得到精血灌溉,頓時變得狂躁起來,臉上布滿魔紋,像是魔童一樣。
真元子右手捏著道印,控製著魔童,魔童直接撲向陳默。
“何苦呢?”
陳默歎了口氣,都懶得動用道行,直接祭出天書春秋,這魔童一個趔趄,沒能及時刹住車,一頭栽進了天書之中。
“啊!”
“道爺救命!”
“不要吃我……”
魔童淒厲的慘叫聲在天書中響起。
看到這一幕的真元子臉色大變,盯著陳默道“你……你是怎麼過來的?”
他這時候才看出來,這是真的城隍。
不是詭物邪祟冒充的,或者是這劉家婆婆召喚下來的仙家。
而是真正的城隍爺。
他惶恐了!
真元子轉身就跑,神色極度惶恐。
連師祖方休子都死在城隍手中,他拿什麼抵抗?
或許唯有觀主才能抗衡。
他必須回去通風報信……
“你就算知道本城隍如何過來,又能決定什麼?你這妖道,既然學你師祖方休子,何不也學他一個下場?”
陳默笑了笑,攤開左手掌心道“收!”
對付這種小道士。
他十分之一的道行就夠,甚至都不需要出手,天書直接收了就行。
如果遇到強大的存在,那時候就需要他出手將對方打殘,這樣天書才能順利收服。
但這真元子。
算個球!
紫袍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