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熊十二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白麵紅唇，鬢挽青雲，眉分新月似刀裁，穿著繡有龍鳳的戰裙，身上有祥瑞光芒籠罩的少年是誰？
白鹿這時候也適應了仙光璀璨，睜開眼睛，看清楚了牛聖嬰的相貌。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神話傳說中的一個人紅孩兒。
‘怎麼會……’
白鹿感覺大腦有點不夠用。
城隍廟中什麼時候又多了一位仙家？關鍵這還是個活的！
白鹿知道各地城隍廟都有除了城隍爺外的其他仙家神像，也從民間了解到確實有仙家存在。
但她還沒有親眼見過。
唯一見過的仙家還是陳默這個城隍爺。
隻不過城隍爺的神位，可是要比這些神話中的仙家要強多了，地位也高。
‘是不是陳默現世，他的任務就是尋找在人間的仙家？畢竟城隍掌管城池，最了解這一塊……’
白鹿心中這般猜測。
“你們都這麼不懂禮數的？”
陳默皺了皺眉頭，看向破門而入的白鹿和熊十二。
“是他！”
白鹿指著熊十二。
“？？”
熊十二一臉呆萌地看著白鹿，他乾什麼了？
推門的是你好吧，白大小姐！
但他這話硬是說不出口。
啪！
陳默揮手，房門緊閉。
白鹿跟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沒有再開口，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很難得。
隻是時不時看向陳默，似乎是怕他生氣似的。
熊十二感覺心口疼的厲害。
喉嚨有一股血腥味。
許久。
牛聖嬰身上的仙光徹底斂去，從虛空上落了下來，低頭茫然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
“我……我真是牛聖嬰？”
牛聖嬰低聲喃喃道。
陳默點頭道“這下錯不了！”
“夢境都是真的，我是觀音菩薩座下的善財童子紅孩兒……”牛聖嬰有了零碎的一些記憶。
隻是他的道行還沒恢複。
牛聖嬰扭頭看向白鹿跟熊十二“你們是誰？”
白鹿跟熊十二被紅孩兒那雙眼眸盯上的瞬間，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那是一種源自血脈上的壓製。
尤其是紅孩兒的眼眸中好似有火焰跳動，有神靈之眼的直視感。
“我是白鹿，人間修行世家弟子，跟陳默是朋友。”
“我也是修行世家弟子，我叫熊十二，跟陳默也是朋友……”
熊十二跟著白鹿回應。
陳默懶得解釋了，耽誤大家彼此的時間，便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聖嬰狀態還不穩定，怕誤傷到你們。”
“陳默，你怎麼能代替上仙說話？小心惹得上仙不快！”白鹿擔心陳默惹的紅孩兒不快，便壓低聲音提醒。
“陳默，不得無禮！”
熊十二也跟著硬起腰杆，他自認為是在替聖嬰紅孩兒說話，這樣陳默也就不敢反駁什麼。
“？”
陳默愣了愣神。
他們這是把自己當成小劉的小弟了？
陳默不想多說什麼，隻想著這兩人趕緊走，剛打算開口，紅孩兒便已經開口說道
“你們可彆瞎說，大人於我有恩，我怎會不快？你們下去吧，免得惹的大人心生不快！”
嗡！
白鹿跟熊十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