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們本身就看不起女子!”汐蘊冷笑，“你們敢回去對著生你們養你們的母親說，\u0027娘雖然你生我養我但我還是看不起你們覺得你們丟臉\u0027這話嗎？”
“你——”
禦史大夫們憋紅了臉，他們雖然從心底看不起女子，但文人的教養讓他們說不出這些話。
他們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戳破。
不僅是禦史大夫覺得難堪，就連底下的官員臉上也火辣辣。
他們的妻女的眼神更是沒把他們戳成篩子。
汐蘊環視了底下一圈，又睨了禦史大夫一眼，輕蔑的說:“一群怕比不上女子的廢物!”
衛帝的臉都漲成豬肝色了，他覺得蕭雲霄在內涵他。
他不就是靠著女人上位，功成名就又卸磨殺驢的嘛。
老禦史大夫憋了又憋，“自古以來女子就應當在後宅中相夫教子。”
汐蘊不鹹不淡的反問，“哦，有哪條律法規定女子不能拋頭露麵?”
“當然是”
老禦史大夫說到一半沉默了，他在腦子裡麵翻了一下記憶，從古至今還真的沒有哪條律法規定女子不能拋頭露麵。
“從堯舜時期開始就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
老禦史大夫自覺扳回了一程，不禁有些得意。
汐蘊微笑臉，“你也說了從堯舜時期。”
老禦史大夫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上古時期還是母係氏族，雌性擔任著整個部落的重擔，而雄性隻能依附雌性，生下的孩子更是隻知其母不知其父。”
說到最後汐蘊還對著禦史們微微一笑，“不知道諸位\u0027飽讀詩書\u0027的大人們可曾知道這段曆史?”
他們自然知道這段曆史，不過在他們看來這是恥辱，男子的恥辱。
“看來諸位大人都是知道的。”汐蘊話鋒一轉，聲音冷了起來，“在你們看來女子就那麼不堪，隻配淪為你們的附屬嗎？”
就算平時再硬氣的禦史也不敢回答是，家有悍妻不敢應答。
汐蘊:“嗬，諸位大人為何不敢說話?”
“是怕被其她人罵所以才不敢開口的嗎？”
“自然不是!”
生怕回答慢點這頂帽子就扣頭上的禦史連忙出聲反駁。
“哦？”
“那看來是我誤會諸位大人了。”
汐蘊似笑非笑的說道。
禦史大夫們一聽覺得這黃毛丫頭是怕他們給她爹使絆子參她爹才給他們台階下，讚賞的看了她一眼。
汐蘊挑眉，覺得這群人是誤會了什麼。
“是極是極。”
“我等自然沒有這個也是。”
“左大人言之有理，我等都是飽讀詩書之人，怎麼會對女子有偏見。”
禦史大夫們都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找到了借口，殊不知正落入了汐蘊給他們挖的坑裡。
“那想必諸位大人對我一名小小的女子參軍報效國家沒什麼意見了吧？”
汐蘊的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一字一頓的說。
禦史大夫們終於知道為什麼剛剛她突然給他們台階下了，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們呢。
“諸位大人這是怎麼了？”汐蘊吃驚的看著他們，“臉色如此難看，莫不是得了什麼不得了的隱疾?”
汐蘊憐憫的看著他們，“沒想到諸位大人那麼鞠躬儘瘁，寧願自己的隱疾也不願放棄為皇上效力，這是多麼果然的君臣之（愛）誼（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