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自古是蠻夷之地,百年前被大乾攻打下來,設越州郡,百年的時間,不管在任的官員怎麼努力,這越州就是沒有一個人能考中進士。
大都折鐧在會試這一步。
”哈哈哈·····詩才第一,文采絕古,有沒有可能你的老師隻是沒見過世麵。“
一個男子捂著笑得疼的肚子問雷一鳴。
”不可能!“
雷一鳴一口回絕,依然是自信無比。
”我今天是來談和雪娘的婚約的,不是來跟你們討論我的文采的,要爭文采,我們奉天殿中見。“
”謔!好大的的口氣。“
奉天殿是皇帝議事的宮殿,要在奉天殿裡見,那這個雷一鳴有信心參加殿試。
【可是這個雷一鳴的文采真的是稀鬆平常,和一些科考大省比起來就是一個秀才的水平,他能考上舉人純粹是因為越州讀書人少。】
【難道是因為被誇多了,所以就真的相信自己是個人才了。】
清脆的女童聲音響起,帶著一股子不解。
這誰啊?說話這麼直接。
大家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下一刻,幾位看熱鬨的官員快步的走到許瑾瑜的馬車前麵,熱情的和許瑾瑜打招呼,
“哎呀!許大人也來參加這賞菊宴。”
“許大人,今日也來雲冉郡主府啊!”
“是啊,是啊。”
許瑾瑜隨大流和大家寒暄。
心底下卻不忘吐槽【這乾巴巴的寒暄,我們又不認識,就不能當作看不見我嗎?】
不行啊!
隻要是六品以上的官員家中基本都知道有一個許瑾瑜,這個雷一鳴隻是一個普通舉子,可不知道許瑾瑜得存在。
要是直接喊出來,許大人不就知道自己得心聲彆人能聽見了嗎?
被擋住視線的許瑾瑜可不知道,這兩位官員身後雷一鳴被內衛的人堵住嘴拉到馬車的後麵。
雷一鳴被突然出現的內衛嚇得瞪大眼睛,拚命掙紮。
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掙紮的過內衛呢。
看著自己眼前還不打算走的兩位官員,許瑾瑜恨不得伸長脖子,
【哎,擋住我了,我要看看雷一鳴這個普信男還能說出什麼奇葩的話。】
當著兩位同僚的麵,許瑾瑜又不好意思伸長脖子,隻能在心中嘀咕,
【讓開!讓開!快讓開!這還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見普信男的,又普通,又自信,這得有多麼強大得內心啊!】
兩位官員扯起唇角,露出尷尬的笑,直到內衛打出手勢,他們才退開。
”哎,人呢?“
看著沒人的場地,許瑾瑜疑惑得瞪大眼睛。
【不是想續上婚約嗎?怎麼還沒續好就跑了,被大家笑得不好意思了。】
【不可能啊,以普信男的心理素質應該死纏爛打,苦苦哀求,就算續不上婚約,至少也要訛上一筆錢啊。】
馬車後麵的雷一鳴瞪大眼睛,這個人怎麼知道自己的打算。
劉雪娘的眼淚流的更快了,自己曾經的未婚夫婿居然這麼無恥。
然後許瑾瑜又看見了淚汪汪的劉雪娘,立馬轉移了注意力,心中又發出沒見過世麵的驚歎,【看看,看看,人家這才叫美人垂淚,眼淚像是珍珠一樣往下掉。】
【哭得這麼傷心,是怎麼做到臉一直那麼好看,五官沒有變形,妝還沒有花,比那些娛樂圈的小花哭的可漂亮多了。】
劉雪娘?
劉雪娘哭不下去了,拚命低下頭遮住自己那不聽話的唇角。
【哎··彆哭了,你應該給那個雷一鳴磕一個,謝他不娶之恩。】
【這混蛋可是打算在娶了你之後,把你扔回老家伺候他母親,然後自己帶著青樓裡的相好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