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陳安良跪了下來,
語氣一轉說出的話讓舞陽公主瞪大了眼睛。
“臣有罪,臣出身農家,本應該生活簡樸,可是這麼多年來早已忘形,不思進取,耽於享樂。”
【這轉場太絲滑了,不愧是當官的,能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長樂公主挑起眉頭“那女子銀行·····”
陳安良立馬補充上來“女子銀行是幾位公主憐憫女子開設的,公主們開的好,是臣享樂多年,不了解民間的事情。”
【這是真知錯了,還是假知錯了,回去後會不會再威脅他的妻子,不取出銀行裡的銀錢就休了妻子。】
【這當官的就是口氣大,妻子說休就休,七出之條他的妻子犯了哪一個,就因為妻子把錢留給兒女,就要休妻,難道那不是他的孩子嗎?】
宣帝用一種稀奇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官員。
用自己妻子的嫁妝,用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官員們的眼光同樣稀奇。
陳安良痛苦的捂住臉許大人,球球了,彆再說了,他沒有真的想休妻,那隻是嚇嚇自己的妻子。
您在扒下去,我這個官不用做了。
【軟飯硬吃,軟飯硬吃。】
許瑾瑜搖頭感歎。
戶部尚書滿意的點點頭,這個陳安良還是有點眼色的,知難而退。
這個女子銀行長樂公主一早就報給陛下了,在整個銀行體係下,這個女子銀行並不算什麼。
畢竟手上有銀錢的女子畢竟是少部分人。
就那些作坊能招多少女子。
而那些把嫁妝存進女子銀行的貴女都是因為家中有人起了歪心思,存進去就存進去了。
“那那些作坊的女工聚眾喝酒總不是假的吧!”
“你們男的還聚眾上青樓呢,喝個酒算什麼放浪形骸,還是說這個酒隻能你們男人喝,女人不能喝。”
舞陽公主氣咻咻的說道。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都安靜了下來,大家一起磨牙。
陡然一靜的朝房讓舞陽公主縮了一下,
“泰安,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這是他們理虧,又沒有反駁的話。”
許瑾瑜說的是斬釘截鐵的。
朝房中磨牙的聲音更大了。
“陛下~~此舉於禮不合,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這女子銀行居然教唆女子不把銀錢留給自己的親人,此舉實在無禮。”
又有一個老學究站了出來。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難道不是這些女子為什麼寧願讓自己的銀子打水漂,也不願意把銀子留給自己的親人。】
【正常人都會把掙來的銀子交給家人,不正常的難道不是因為她的親人太不是人了。】
老學究的呼吸一滯,許大人說的有道理,可是長此以往,女子的地位就會提高,變成剛開國時候的樣子。
那時風氣開放,女子打馬遊街都是小意思,不像現在,女子的活動範圍幾乎都被限製在後宅之中。
還是這位泰安公主出現之後,這大乾的風氣開放了一些。
可是話不能這樣說,要不然朝房中的三位公主就能把他吃了。
老學究深吸一口氣“父父子子,君君臣臣此乃孔聖人的原話,難不成孔聖人也說錯了。”
許瑾瑜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她是不學無術,但是網絡上一些梗她還是知道的,這句話位列能把孔聖人氣死的榜首。
明明人家說的是正兒八經的道理,結果被這些儒生扭曲的不成樣子,成為壓迫彆人的工具。
許瑾瑜大步走出官員的隊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意思是這個嗎?這位大人是欺負我沒有讀過書嗎?”
文武百官們咬緊嘴唇許大人,你是真的沒有讀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