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裡。
已經是萬籟俱寂。
家家都閉燈睡覺了。
陳猛走到謝寡婦家門口,下意識的停下了自行車,見謝寡婦家的窗戶透出一絲微弱的亮光,不由心頭一喜,莫非她知道我出去擺攤,專門等我回來?
停下自行車。
走到窗戶邊。
剛想敲窗戶,忽然,身後大槐樹傳來一絲響動。
“誰?”
陳猛警惕的回頭低嗬。
“嘿嘿,陳猛兄弟,這麼晚回來,還不忘來找謝寡婦,看來你們感情不錯啊。”
大槐樹下麵,走出一個人來,嬉皮笑臉。
“張麻子,是你……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到謝寡婦門口乾什麼?”陳猛眉頭一挑,犀利的盯著此人道。
張麻子是村長的兒子。
跟陳猛一樣,是村裡遊手好閒的二流子。
但是此人自認為身份高貴,看不上陳猛,連鄉裡的混混巴癩子都看不起。
反倒是跟城裡的混混走的很近。
“嘿嘿,你來乾什麼,我就來乾什麼。”張麻子猥瑣一笑。
“我就是路過。”
“那我也是路過。”
“你……”陳猛氣的不輕。
村裡人人怕他,唯獨張麻子從不拿正眼瞧他。
以前,兩人也都知道彼此的底細,所以,陳猛也不敢招惹張麻子。
當然,張麻子沒事也不招惹陳猛,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見了麵,彼此點點頭了事。
吱嘎!!
謝盈盈聽到動靜,開門走了出來,看見村裡有名的兩個二流子,都站在門口,不由俏臉瞬間寒了下來,“三更半夜不睡覺,你們倆跑我家門口乾什麼?”
“這就要問陳猛了,我剛好路過這裡,看他鬼鬼祟祟的偷看你窗戶,我就打算趕走他。”張麻子大義凜然的說道。
“放你媽個屁,老子是從城裡回來,正好路過,看謝老師家裡燈亮著,想跟她說兩句話,誰偷看窗戶了。”陳猛罵道。
“三更半夜找謝寡婦說什麼話?”張麻子玩味地道。
“關你屁事。”
“陳猛,你說話最好給老子放乾淨點,彆人怕你,老子還沒把你放眼裡,惹急眼了,老子把你的醜事全部抖摟出來。”張麻子臉色陰沉地道。
“我有什麼醜事,你倒是說說?”
“嘿嘿,沒到時候,到時候老子自然會讓你知道。”張麻子陰笑連連。
笑的陳猛心裡咯噔一下,看他這樣子,不像是裝的,莫非我真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仔細回憶了一下。
以前基本不打交道,根本不可能有把柄落在他手裡。
便冷笑一聲,“少他媽的在老子麵前裝大尾巴狼,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警告你,以後少打謝老師主意,賴蛤蟆覬覦白天鵝,看一眼都是罪過。”
這話,怎麼說的這麼心虛。
“彼此彼此,老子是癩蛤蟆,你好不到哪去。”張麻子反唇相譏道。
“我跟你不一樣,我現在是賴蛤蟆,有朝一日,華麗轉身,會變成青蛙王子,吃到白天鵝也不是沒可能。”陳猛淡淡地道。
論文化,我甩你丫幾條街。
跟老子鬥嘴,不把你祖宗十八代氣的半夜炸墳,算老子白比你多活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