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半晌憋出兩字，變態。
“何止是變態，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陳猛冷笑。
龐聞天深呼吸一口氣，“沒想到夏崇山私生活居然如此不堪。”
“僅僅是不堪？貪財好色，大搞權錢交易，縱容關係人胡作非為，開設賭場，放高利貸，收保護費，江州市大大小小的企業，那個沒有被他盤剝過……一句不堪就定性了？龐局長還真是輕描淡寫。”陳猛冷笑。
就差直接來一句，官僚相護了。
“小子，你也不用冷嘲熱諷，如何定性，那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再說，就憑這一張照片，還真不能把夏崇山怎麼樣。”龐聞天說道。
“辛虧ps技術還沒出來，要不然，這張照片非但成不了證據，還有可能我被反咬一口，說造假來誣陷夏崇山。”陳猛冷笑。
“什麼ps？”
“沒什麼，說了你也不懂。”陳猛心頭一驚，憤怒之下，居然說漏嘴了。
以後可不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小子，咱們心平氣和的談談……如果你手裡隻有這張照片，我勸你趁早打消念頭，夏崇山不會因為這個就被打倒。”龐聞天說。
“這照片，或許不能直接扳倒夏崇山，但是，關鍵時刻，足以成為壓倒夏崇山的最致命的一根稻草……當然，我手裡還有彆的把柄。”陳猛說。
“哦？說來聽聽。”龐聞天眼睛一亮。
“既然是合作，龐局長是不是也該拿出一些誠意來？僅僅老四，那張照片足夠了。”
“你還想要什麼誠意？”
“比如，我聽說這次農機廠主導，並不是夏崇山，他隻是一個馬前卒，是不是？”陳猛問。
“是也不是。”
“怎麼說？”
“農機廠的改製，的確是夏崇山提出來的，但是作為我省第一個試點單位，省裡空前關注。尤其是夏崇山的恩師，馬懷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龐聞天說。
馬懷明？
陳猛心頭一跳，這可是真正的省裡麵的大佬。
他想了想繼續問道，“馬懷明跟夏崇山之間，除了師生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牽連？”
頓時。
龐聞天露出一抹欣賞，這小子總能精準的抓住問題的要害，就道，“據我所知，沒有，但是，這種事也不好說，馬懷明很信任夏崇山，超乎尋常的信任……”
“最煩你們這些當官的說話，藏著掖著，說句真話就這麼難？”
陳猛沒好氣地道。
龐聞天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明著說沒有，但是又說兩人關係不尋常。
豈不是表明，他也懷疑，馬懷明私下裡跟夏崇山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隻不過。
沒有人抓住過把柄，或者說，夏崇山做的很隱秘，無人知曉罷了。
龐聞天被懟的不輕，黑著臉道，“小子，差不多得了，你還要我怎麼說？”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夏崇山東窗事發，馬懷明會不會死保夏崇山？”陳猛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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