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路18號彆墅。
展建國回到家,臉色陰沉的厲害,剛剛,馬翔居然當著他的麵說,“你女兒相當有個性,我泡定了。”
泡。
這個字眼,男人都懂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馬翔沒有一點明媒正娶的意思。
隻是想玩玩。
“混賬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遊手好閒,老子讓你去廠裡報到,你為什麼不去?”展建國心裡有氣,看見展小軍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就把火撒在他頭上。
“你讓我去當工人,多辛苦啊,我不乾。”展小軍說道。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老子當年就是從工人乾起來的,一點苦都不想吃,還指望你繼承家業,做夢。”展建國大怒。
對這個兒子,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
甚至偶爾會懷疑,自己奮鬥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後繼無人,未免悲哀。
難道真的要給女兒繼承家業?
彆看展建國見多識廣,骨子裡還是傳男不傳女的傳統思想。
“好你個展建國,我早就知道你想把家產給那個野種繼承,今天終於說出口了。我告訴你,沒門,我兒子才是展家的第一繼承人,你想把家產給野種,老娘不同意。”王慧芬正好從樓上下來,聽到展建國的話,立刻發飆了。
“神經病,不可理喻。”
展建國心裡煩躁不堪,一回到家裡,看見敗家子煩,婆娘更煩。
“對,我是神經病,那都是被你逼的,老娘算是看明白了,你心已經被姓穆的狐狸精給勾走了,已經沒有我們娘倆的容身之地。姓展的,話我撂這兒了,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就彆想把家產給野種。”王慧芬怨恨的盯著展建國。
“要死你就去死,老子沒工夫跟你吵吵,真他麼的夠了。”展建國轉身上了樓。
“姓展的,你給我站住…”
王慧芬尖叫著。
可展建國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兩口子之間,最悲哀的並不是吵架,而是吵都吵不起來。
因為,展建國壓根不搭理她。
這對於王慧芬來說,簡直就是精神上的折磨。
氣的渾身發抖,心頭的怨恨,越積越重,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突然。
電話響了。
展小軍離的近,隨手抓起電話,沒等他說話,就聽見裡麵傳來了展建國的聲音…
他頓時渾身一震,立刻捂著話筒,“媽,好像是姓穆的狐狸精。”
王慧芬頓時更加怨恨了,“不要臉的狐狸精,現在居然把電話打家裡來了。”
這是穆青第一次把電話打到展家。
在王慧芬看來,我無異於對她地位的挑釁。
她走過去,接過電話偷聽,隻聽見穆青發脾氣,“展建國,你能不能上點心,露兒如今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身子被姓陳的給禍害了,馬少爺能看上露兒,那是她的福氣,你推三阻四的,什麼意思?”
“穆青,你彆生氣啊,聽我說…”
聽到這裡。
王慧芬心裡對展建國的怨恨,從未有過的濃烈,甚至絕望,她發脾氣,展建國就說她是潑婦。
而穆青發脾氣,他就如此溫柔。
姓展的,你狠。
王慧芬沒有被憤怒衝昏的頭腦,悄無聲息的放下電話。
看著展小軍說,“兒子,你也聽到了,展建國要把家產給野種,從今以後,就隻剩下咱們母子倆相依為命。”
“媽,爸爸可能一時氣話,你彆往心裡去。”展小軍安慰道。
“兒子,你醒醒吧,在他眼裡,已經沒有我們母子倆丁點地位…要是讓野種再嫁給馬翔,咱們娘倆就等著掃地出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