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庭審。
因為牽扯上了溫存義。
法院不可能當庭宣判。
再次進行了休庭。
但是庭審現場的畫麵,經過全國媒體的報道,鋪天蓋地的擴散開來。
弄的全國人儘皆知。
“混蛋,你是怎麼辦事的,虧我前幾天還誇你辦事能力比以前有長進,原來還是爛泥扶不上牆。”蔡元和打電話劈頭蓋臉,把溫存義一通臭罵。
“嶽父,這些事兒我也是被敗家子蒙在鼓裡,庭審完他才告訴我。”溫存義滿嘴的苦澀。
“彆叫我嶽父,我沒有你這樣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婿。你好自為之吧,蔡家不會幫你,是死是活看你自己。”蔡元和冷冷的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溫存義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嶽父的意思,他明白,這件事影響太大了,如果幫他,就是把蔡家也拖進去。
隻能選擇讓他自生自滅。
“存義,父親怎麼說?”蔡小英問。
“你爹是什麼性子,你能不知道?現在,我完了,你高興了?”溫存義冷冷的,甚至,有一絲怨恨的看著蔡小英。
“存義,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們是夫妻,發生這樣的事,我當然也難過,有什麼好開心的。”蔡小英臉色難看起來。
“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平時嬌慣,動不動就拿蔡家來壓我,不讓我管教敗家子,怎麼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溫存義恨聲道。
“我…”
蔡小英啞口無言。
她承認,對兒子嬌慣了一些,並且平時對丈夫麵前也顯得高高在上。
但她認為是理所應當的,因為丈夫出身平庸,能娶到她是攀高枝兒了。
她沒想到,平時對她言聽計從的丈夫,心裡竟對她憋著恨。
看她眼神裡的怨恨,讓她心顫。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
蔡小英咬著牙說,隨後,轉身出了溫家。
龍蝦店。
陳猛跟占九,龐非煙聊著天。
“陳總,我是打心眼兒裡佩服你,每一步都算計到恰到處,打的明天措手不及,這小子指定是完了。”占九無比佩服地道。
“收拾他,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我的目標不是他。”陳猛笑道。
“陳猛,你也彆高興的太早,蔡家,肯定不會就這麼看著溫存義完蛋。”龐非煙說。
“我跟你打個賭如何,蔡家,一定不會管溫存義的死活,因為這件事兒鬨得太大了,蔡家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溫存義撇清關係。”陳猛說。
“我才不信,你知道培養一個處級多難嗎?溫存義現在年齡也不大,四十多歲,正是當打之年,來靈溪縣鍍鍍金,四年之後就可能升職,成為蔡家的中堅力量,蔡家怎麼可能坐視不管。”龐非煙說。
她好歹是官宦人家出身。
對權力場上的那些事兒,比一般人知道的多得多。
各個權力家族,之所以長盛不衰,根深蒂固。
靠的不僅僅是本姓子弟,還有攀附於他們的門徒。
一個處級的培養,不知道耗費了家族多少資源。
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跟家族的利益比起來,一個溫存義算得了什麼。何況據我所知,溫存義並不受蔡元和重視,要不然四十多歲了,才當上處級。”陳猛說。
“就算你說的對,但是溫良工是溫良工,他犯了這點兒小事兒,不至於讓溫存義也受到牽連。”龐非煙說。
“這個就看,上麵兒如何定性這件事兒了,如果不想擴大影響,溫存義會沒事兒。如果想抓個典型,那麼溫存義必定職位不保。”
陳猛說。
隨即點上一根煙,徐徐說道,“不過不管哪一種結果,溫存義的仕途前程,就到此為止了,至於明天,免不了鋃鐺入獄的下場。”
這一番話。
聽的龐非煙久久無語,呆呆的看著陳猛,有時候,她都搞不懂,陳猛是不是災星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