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
坐等好消息的馬懷明,此刻,表情像吃了一坨屎一樣。
“你確定聽清楚了錄音機裡邊兒的內容?”馬懷明問。
“確定。”
“見了鬼了…”
馬懷明歎息一聲。
他也就是問一聲,心有不甘而已。
實際上警察已經跟他說了,當蔡元和麵第一次聽的時候,還能聽清楚錄音。
再聽,什麼都沒了。
“爸,會不會是蔡家動了什麼手腳?”馬翔問。
“不會。這麼重要的證據,蔡家一點跟寶貝一樣,雖然裡邊兒有對蔡恒不利的東西,但是在蔡老狗眼裡,隻要能打擊敵人,沒有什麼不能犧牲的。更何況,他有自信,能保住蔡恒。所以不可能動什麼手腳。”馬懷明說。
“難道是姓陳的動了手腳?很有可能啊,在夜總會的時候,姓陳的播放的錄音帶,清晰無比,不像警察說的,那麼含糊不清。”馬翔懷疑。
“嗯,我之前就懷疑,以姓陳的心機,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把柄,交給敵人。現在看來,我的懷疑是正確的,肯定是他用了某種手段,讓錄音聽了幾次之後就會失效…”馬懷明說。
這麼深的算計,這麼高明的手段。
讓他再次刷新了對陳猛的認知。
這種對手實在太可怕了。
“我在想,是不是要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把姓陳的,扼殺在繈褓之中…”馬懷明喃喃。
“爸,早該如此,算計敵人,雖然風險小,但是沒有一招製敵,直取要害,來的痛快。”馬翔眼睛一亮。
馬懷明歎口氣道,“隻怕用非常規的手段,也對付不了姓陳的,蔡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旦不能成功,反傷根基啊。”
“不試試怎麼知道。”馬翔說。
馬懷明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背著手上了二樓。
馬翔眼神閃爍,老爺子這是默認了,馬六的仇,終於有機會可以報了。
不過,還是要仔細算計一下,直取要害這種事兒,他也是不屑做的。
因為這種事,肯定要派親信去做,一旦失敗,就會給敵人,拿捏住致命的把柄。
比如馬六,給他給馬家就帶來了致命的隱患。
得好好想清楚。
……
“陳總,你帶我去哪?”毛子不解。
陳猛一大早就來找他,非要帶他去個地方。
“毛子,叫我陳大哥就行,叫陳總顯得生分了。”陳猛說。
“以前可以叫你陳大哥,現在既然成了你的員工,叫一聲陳總是應該的。”毛子說。
陳猛無奈,便沒有再強求。
都說毛子沉默寡言,不善言辭,沒想到對人情世故,比其他人都要懂的多。
進入角色更快。
帶著毛子,一路來到了一家貨運站。
“陳總,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毛子狐疑。
“等會你就知道了。”陳猛說。
片刻之後。
毛子就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見毛霸扛著兩麻袋貨物,艱難的把貨物往卡車上運送。
此刻的毛霸。
哪有半分之前的影子。
渾身臟兮兮的,頭發上全是灰,臉上也是黑漆漆的。
一步一挪,腿都在發抖。
可以看得出來,他很吃力。
“一麻袋100斤,可以賺五毛錢。毛霸賠償給狗熊的兩千塊錢,都是這麼一麻袋一麻袋扛出來的。”陳猛說。
毛子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都在哆嗦,想說什麼,卻發現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