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好了。”陳猛淡淡地道。
“把筆錄給他,讓他簽字畫押。”黃子郎說。
身後的督察就把準備好的筆錄遞給他。
陳猛接過來看了一眼,“很好,準備的很充分,我要是簽了字,不判個十年八年出不來。”
“看在你老實配合的份兒上,我跟法院說說,最多五年。”黃子郎說。
“你覺得我會信你?”
“我拿人格擔保。”
“就你這種毫無底線的混蛋,說人格都是對這兩個字的侮辱。”
陳猛冷笑一聲。
“放肆,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不識抬舉的東西。來人,按著他簽字畫押。”黃子郎大怒。
立刻就有人上前,抓住陳猛手臂,試圖強迫他簽字畫押。
陳猛剛準備反抗。
一聲怒斥。
“黃子郎,你太放肆了。”
“誰?”
黃子郎一扭頭,臉色就是一變,“鄒廳,你怎麼來了。”
“我來還要跟你彙報一聲不成。”
鄒林冷哼一聲,走了進來,越過臉色陰晴不定的黃子郎,來到陳猛麵前打量著他。
陳猛也在打量身後跟著一群人的鄒林。
其中有梁烈,都排不上號的感覺,跟在人群的末尾。
而黃子郎又稱呼他為鄒廳,陳猛瞬間明白了此人是誰,當即主動說道,“嗬,真沒想到,陳某人何德何能,居然勞動兩位大廳長親自出麵,哦不對,這位是黃鼠狼副廳長,不能跟這位氣質出眾的鄒廳長相提並論。”
“早就聽聞陳老板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聰慧異常,名不虛傳。”鄒林讚道。
就憑黃子郎一句話,就能判斷出他的身份。
這人果然有些門道。
“鄒廳謬讚了,不知此來是不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放我出去。”陳猛站起來道。
“你還想出去,就算你不不承認醫院裡的報複案件是你指示的,但是你已經承認了,民工衝突是你策劃的,鬨出這麼大亂子,傷了二十多個人,如果就讓你這麼出去了,法律的威嚴何在。”黃子郎冷笑。
“我承認了嗎?黃鼠狼副廳長,請你不要冤枉我。”陳猛淡淡地道。
“牙尖嘴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莫非是以為鄒廳來了就肆無忌憚?有你親自簽名畫押的口供在,誰也護不住你。”
黃子郎冷笑。
陳猛頓時了然,看了看陰沉著臉的鄒林,“看來你黃鼠狼的名字一點沒取錯,目無尊上,小人得誌,就你這德行,早晚丟官去職。”
“混蛋,你給我等著,到了省裡,看我怎麼收拾你。”
黃子郎氣的渾身發抖,衝身邊的督察伸手道,“把嫌疑人簽字畫押的口供拿來,給鄒廳看看。”
“沒有。”督察搖搖頭。
“沒有?”
黃子郎扭頭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之前宋茗拿回來的口供,我不是交給你了。”
“黃副廳,你是不是記錯了,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口供。”督察說。
“你再說一遍。”黃子郎不敢相信的看著心腹屬下。
“真沒有,你肯定是記錯了,昨晚上喝酒還沒醒吧。”督察搖搖頭。
黃子郎一陣眩暈,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心腹屬下背叛他了,不由氣的臉色烏青,嘴唇發抖,“好,好的很…”
隨即怨毒的看了一眼陳猛和那名督察,拂袖而去。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