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不經意間’拍到的畫麵,播出之後。
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接下來幾天。
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病人來找老道士看病。
“師弟,還是你頭腦聰明,這才幾天,賺的錢比陰陽觀過去幾年賺的還多。”
老道士財迷一樣,把功德箱抱在懷裡,蘸著唾沫,一張張的數錢。
這可是一個一米見方的碩大木箱子。
裡麵的錢已經堆滿了。
有零有整,最大的麵額是十塊,最小的還有毛毛錢。
雖然這年頭,中藥材確實不貴,比起西藥要便宜的多。
但是來找老道士看病的,大都是西醫治不斷根,在醫院治了多年的病人。
已經十分困難了。
從這些皺皺巴巴的錢就看得出來。
“一共多少?”陳猛坐在一邊,抽著煙,看老道士把錢一張張的整理成捆。
旁邊。
就是三清像。
還有幾個小道童,矗立一邊。
手裡拿著拂塵,墊著腳尖,伸長脖子,眼睛放光的盯著功德箱裡的錢。
“一共四萬三千二百六十九塊三毛五分…”老道士手都在哆嗦。
敢信?
這可是幾塊幾十塊累積起來的。
“徒兒,拿香來,為師要給三清上香,稟告祖師一聲,陰陽派有錢了,為師終於把陰陽派發揚光大了,來人等賺夠了錢,一定給三清鍍金身。”老道士興奮的說。
“慢著。”
陳猛喊停。
老道士和幾個小道童不解的看著他。
“師兄,修道之人雖然不像和尚天天把慈悲心掛在嘴上,但也以悲天憫人自居,師兄現在卻為了幾萬塊錢,在三清麵前欣喜若狂,貪婪的嘴臉儘露無疑,師兄,你不臉紅嗎。”陳猛冷著臉說。
“師弟,師兄不像你富有,這些年造業啊,三清像掉漆了都沒錢修補,還是師弟你出的錢翻新。”
老道士訕訕,“再說,我幫人看病算卦,收點錢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沒說不該收錢,可是師兄以次充好,明明很便宜的藥材,卻以數倍的價格賣給病患,難道這也是應該的?”陳猛不悅道。
“有嗎?”老道士看向了藥房的道童,眼神閃爍。
“師兄彆忘了,陰陽觀所用的藥材,都是華龍製藥的,那些簡單的漢方藥也是華龍製藥生產的,我把師兄捧成活神仙,可不是讓你毀我華龍製藥的。”
陳猛語氣嚴厲了起來。
他不可能時刻盯著陰陽觀給病人看病抓藥。
要不是手下的安保告訴他,他還不知道老道士居然這麼心黑。
藥價賣的貴也就罷了,還以次充好。
分明是跟他對著乾,毀他培養漢方藥市場的計劃。
“師弟,其實我賣的也不貴,都是這麼乾的,比起西醫來,已經算便宜的了,你沒看病人對我感恩戴德,心甘情願的花錢買藥。”老道士辯解道。
“如果師兄跟彆人一樣,那病人何必找你看病?是師兄自認為醫術比彆人更高明,還是把病人都當成了傻瓜?我能捧你當活神仙,彆人自然也能捧。”陳猛毫不留情的抨擊道。
“師弟,我…”老道士漲紅著臉,想發怒又不敢。
彆看他功夫高強,可在陳猛麵前,他不自覺的就矮了幾分。
相書上說,死相之人都是天選之子。
遇上,當儘心輔佐結交,萬萬不可與之敵對,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師兄,如果你真的想把陰陽觀發揚光大,受到全世界的尊崇,就聽我的,錢這玩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那麼多做什麼。”陳猛發完脾氣,語氣柔和了下來。
不管咋說,老道士是有真本事的。
再去找一個有真本事的道士,很難,何況還教了他陰陽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