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誌站在窗戶邊,看著出租車離開,心裡暗暗鬆口氣。
隨後看向了那輛皇冠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的同時,一拳搭在牆上,“潘東,你未免太毒了,老子這麼多年為潘家勞心勞力,現在一腳把我踹開,還想對我老婆孩子下手…”
既然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這句話,在柳大誌心裡已經罵了無數遍。
每一遍,都加深了他對潘家的恨意。
突然。
他目光一頓,看見了跟在出租車後麵兒離開的麵包車。
但很快,他就暗笑自己太敏感,有點杯弓蛇影了,潘東怎麼可能派兩輛車來監視。
他再次瞄了一眼那輛皇冠車,車裡有忽明忽暗的光點。
“兩個蠢貨。”
柳大誌冷笑。
這些紈絝子弟的屬下,跟主子一樣愚蠢。
柳大誌時常感歎命運不公,他擁有絕對聰明的頭腦,無與倫比的膽量,卻成了潘家的走狗。
隻因為出身。
以前他從沒有想過背叛潘家,現在,自己當主人的念頭,從未有過的強烈,柳大誌一拳砸在牆上,“我要把屬於我的全部拿回來,走著瞧。”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樓下那輛皇冠車裡的兩人,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
“這都過去幾個小時,已經半夜12點了,柳大誌怎麼還沒有動靜。”
“誰知道這小子在搞什麼鬼,少爺明明警告他,讓他立刻離開京城,這小子居然敢違抗命令。”
“現在怎麼辦?要不咱們倆乾脆上去直接乾掉這廝。”
“不行,還是給少爺打個電話。”
當兩人把情況彙報給了潘東。
潘東立刻打給了柳大誌,張嘴就罵,“你他媽的想死是吧,少爺要你立刻離開京城,你居然敢賴在家裡不走,信不信本少爺立刻派人滅了你全家。”
媽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把老子當狗一樣罵。
柳大誌牙咬的咯吱響,表麵裝作害怕的樣子,“潘少,您彆生氣,我馬上就走。”
“本少爺就給你五分鐘時間,立刻離開,否則你就不用走了。”潘東怒氣衝衝的掛了電話。
然而五分鐘過去了。
柳大誌依舊沒有出來。
皇冠車裡的兩人急得抓耳撓腮,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窗戶邊一直有個影子,分明就是柳大誌。
就在兩人打算再給潘東打電話時。
突然有人敲車窗。
兩人立刻警覺起來,搖下車窗,警惕的看著敲窗的男子,“你是誰,有什麼事兒。”
“我是一個好人,來好心告訴你們,剛才出去的那個環衛工就是你們監視的人。”陳猛嬉皮笑臉的說。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們在監視人?”兩個寸頭都是一驚。
“彆問我是誰,還是趕快去追人吧,要不然就跑遠了。”陳猛撂下一句,就轉身走進了黑暗中。
兩個寸頭麵麵相覷,呆愣了幾秒之後,推開車門,迅速衝上了二樓。
一腳踹開柳大誌家大門,赫然發現窗戶邊靠著一個一人高的布娃娃。
“他媽的,上當了,柳大誌跑了。”
“快追。”
兩人迅速回到皇冠車裡,發動汽車追出了小區。
此刻。
柳大誌剛剛走出小區門口,正在攔車,就聽見身後轟鳴的馬達和急促的喇叭聲。
扭頭一看,是那倆皇冠車追來了。
柳大誌大驚失色,也來不及多想自己是怎麼露了馬腳,立刻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往東出京城,快。”
看在錢的份上。
司機開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