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交代無數遍了，是黃三指示我這麼乾的。”
黃六指耷拉著腦袋。
“撒謊，黃三壓根不認識你，怎麼指使你？”
警察嗬斥。
然後，黃六指就不吭氣了。
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審訊室外。
局長老趙對黃三說道，“這個黃六指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一般人被連續審訊30多個小時，早就崩潰了，這家夥來來回回就這一句話，說明他還沒有崩潰。”
“趙局，那現在怎麼辦？”黃三問。
“為今之計隻有讓真正指使黃六指的人站出來，那樣黃六指就沒有推諉的理由了。”趙局說道。
“這…”
黃三猶豫。
黃六指的老大是老沙，這貨在黃三的體係之中，可比黃六指地位高很多。
黃三許多臟事都有參與，讓老沙站出來，等於是把自己的命門交到警察手裡。
擱在以前，黃三壓根不懼，整個吉省都在黃家的影響之下。
可現在，他的自信心空前受挫。
連爺爺都被姓陳的給折騰的心灰意冷。
趙局一看黃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即語重心長說道，“今天早上，老爺子給我打電話說，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黃家這些年在他老人家庇護下，安逸太久了，以至於黃家人已經失去了血性，失去了抵禦風險的能力…老爺子的話，三公子想必明白什麼意思。”
“明白。”
黃三點點頭。
在家裡，老爺子已經說過了，黃家人是時候學著承擔責任了。
十分鐘後。
趙局長步入審訊室，敲了敲桌子，“黃六指，告訴你一個消息，老沙來自首了。”
嗖！！
黃六指抬起頭，錯愕的看著趙局長，“老沙自首？不可能，你在騙我。”
於是。
趙局長便擺擺手，老沙戴著手銬，被押了進來。
“六指，我已經都交代了，你自己看著辦。”老沙說道。
黃六指的表情瞬間坍塌，對，就是坍塌，就很恍惚。
他明白老沙自首是進來扛事的，也就是說，這事牽連不到黃三兒。
那張少爺的計劃就落空了。
……
“老沙自首了？”
張俊成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是的少爺，老沙進去肯定是背鍋的，黃三就從這件事上摘乾淨了，少爺的計劃就泡湯了。”屬下說。
“這事透著蹊蹺。”
張俊成百思不得其解。
以他對黃三兒的了解，彆說在春城，便是在吉省任何一個地方。
絕不允許有人動他的屬下，事關臉麵。
“我打個電話問問我爸。”
張俊成立刻打給了張廣安。
“你確定？”
張廣安正在辦公室處理公務，聽到這話，當即眉頭就皺了起來，“難怪今天我得到消息，黃全國四處打招呼，說是以後黃家的事，他不再過問。
我還以為是因為最近花娘的事鬨騰的滿城風雨，老爺子感到了壓力，站出來表個態而已。現在看來，另有目的。”
“什麼目的？”
“猜不透…俊成，我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黃六指隻怕要反水，你最好早做打算，把屁股擦乾淨。”張廣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