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不凡抬起來頭的時候，卻是發覺眼前那個怪物多多少少和之前有幾分不同了。
剛剛張不凡都覺得對方有幾分虛幻，就好像是做出如此滲人的姿態僅僅是為了增加其他人對於他的印象，真真實實相信著他就是真實存在的。
事實上張不凡這個觀感並沒有錯誤的，實際上夏星皓也是不太清楚，明明那個法寶可以鎮壓那個〔惜哉〕，為什麼這個玩意，那個法寶就沒有鎮壓住呢？
實際上並不是沒有鎮壓住，而是因為這個東西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所以說才能夠以這種姿態出來。
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前提，那就是需要彆人相信他是存在的，這也是可以解釋為什麼一開始他僅僅是陰冷地看著夏星皓他們一行人，而不是直接就選擇偷襲的緣故。
實際上也是夏星皓思考的有幾分不周全了，假如說某一個人真的是試圖偷襲，那麼他的目光又怎麼會如此刺眼，就好像是明晃晃告訴對方他在窺視一般。
假如說真的是存在這種玩意，那麼不需要偷襲，還不如堂堂正正站出來。
隻不過夏星皓也沒有想到，這是對方的算計，先借用夏星皓他們的感觀承認了對方出現在這個外界的事實，不然這般窺視感無根無源就沒有辦法追隨了。
也就是這般先有了這個果，所以說他也就是得以用這般詭秘的姿態出現，也就補上了這個因，這般完成了因果關係的逆轉了。
就真是的事實來說，這個東西的本體還是在底下被鎮壓著，隻不過現在的這個既可以說是他，也不算是他。
如果說跨域了時間線，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現在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會感覺到奇怪，就好像是無中生有，出現一個實體。
但是如果說你還能再進一步，達到傳說中的立於川上的程度，就可以發現，這招隻不過是把某一個空間上的東西在這個平麵的投影實像化了。
這也是為什麼給出來他既是他，又不是他的原因。
既然作為投影存在，自然而然也就是有著他的一切素質與一切羈絆，同樣也是反應原者的一切。
但是投影畢竟是投影，哪怕有著這些東西，誰能夠承認一個投影那就是原主呢？
但是現在哪怕夏星皓否認他的存在也是沒有用了，因為他的存在已經是在過去固定了，換一句話說從夏星皓意識到有存在窺視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是確定了果。
既然有了這個果，那麼必然也會有了相對應的因，沒有孤立的因存在，自然而然也沒有孤立的果的存在，一因一果相互對應的存在著。
隻不過要是之前待在這個地方，張不凡卻是覺得對方有幾分虛幻，這要是夏星皓過來了，估計沒有這種感覺，反而覺得對方那是真真實實存在著的。
可以說，要是這一次過來的並沒有夏星皓一行人，僅僅是張不凡一個人，那麼就剛剛張不凡懷疑的架勢，就可以讓對方的所有的努力都打水漂，成功抹殺了對方。
隻不過對方不僅僅是有著張不凡這邊的果，還有夏星皓一行人堅信他存在性的果。
而現在的怪物吸收了〔惜哉〕的一部分，實力也是得到了提升，本來可以說詬病的地方也是得到了補充了，現在哪怕張不凡也是沒有辦法否認對方了。
對方的頭已經是轉回來了，張不凡還以為對方要一直這個樣子，不過張不凡一想到之前那個樣子，猛然之間發現，似乎對方轉不轉回來也沒有什麼特彆大的區彆了。
哪怕是轉回來，他的天靈蓋上麵還是有一個破洞，實際上差彆並沒有那麼大。
更多的還是對方的眼睛緩緩睜開，張不凡則是看見了一雙灰色如同死寂的冬天的眼睛，仿佛生死在他的視角裡麵都是一如既往的空談。
嘴巴終於是張開了，而從那裡麵吐出來一個個帶有血汙的銅板，紛紛掉落在這個地上。
張不凡也曾聽說過，銅板因為是流通的貨幣的緣故，所以說來來往往經過很多的人的手，因此或多或少有著鎮壓的作用。
但是張不凡也是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都已經是使用軟妹紙了，銅板什麼的早就不用了。
所以說現在如果說出現了什麼市麵上的銅板了，要麼那就是祖上收藏著的，要麼那就是從哪個古墓裡麵流傳出來的。
之前也是說過了，銅板之所以可以達到克製的作用，還是因為流通轉手的人多，沾染的陽氣比較多。
但是要是從墓裡麵流通出來的，那麼多年了旁邊就一個棺槨，陽氣肯定是沒有了，那麼多的陰氣要不要啊？
所以說這類銅板肯定是沒有克製的效果，甚至說反而助長對方的實力。
因此張不凡也不好說，對方口中裡麵的銅板到底是克製還是說助長的，不過對方都已經是距離現在那麼長時間了，十之八九應該是克製的銅板吧……
張不凡的眉頭緊鎖，也是時時刻刻準備好防守，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張不凡自然也不會貿然進攻。
但是張不凡很清楚，如果說要動手的話，不管如何，一擊之後兩個人的強弱勝負基本上已經確認了。
因此張不凡做好更為容易的防守，而不是選擇畢其功於一役的突襲。
可以說這個時候張不凡的精神高度集中，身體也是緊繃著，呼吸不免也是多了幾分急促。
隻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大大出乎了張不凡的意料……
對方看見張不凡，卻是流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甚至說張不凡能夠在他的身上讀出來，那是名為驚慌失措的情緒。
“你……你……你，怎麼能夠還能活著啊……”對方身上那麼多的嘴巴一齊開口，嘰嘰歪歪的，不過還是被張不凡聽清楚了。
隻不過張不凡聽清楚是一回事，理解那又是一回事了，什麼叫做我怎麼能夠還能活著？
這下子屬實給張不凡整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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