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充滿激動。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對這個狂妄的少年感到厭煩。不知楚王是放任還是疏於管教,竟養成了他目中無人的脾性。
宮中的仆人服務技巧自然高於外界的雜役,但在朱孟烷眼中,他們總是這不行那不好,不少宮女太監都曾遭受他的責打。
今日在演武場上,他的傲氣通過比試完全展現出來。要知道,朱高熾是大明皇孫,皇帝親自冊封的身份,但朱孟烷卻毫不在意。
在朱高熾看來,這小子就是個刺頭,如果不趁今天打壓一下他的銳氣,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項羽傳授的實戰技巧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而且,讓一個目中無人的少年留在京城,早晚會有大麻煩。短短幾天的相處,朱高熾已看透他的性格,表麵強硬,實際上沒了楚王的庇護,就是個膽小鬼。
此外,今天讓朱孟烷難堪,他也不怕對方懷恨在心。在皇城,天子腳下,就算朱高熾做錯事,也有皇爺爺罩著。
楚王也不會插手此事,小孩子間的打鬨,大人出麵就顯得不合適了。
然而此刻,朱楨坐在看台上,心中不禁緊張。他從老父那裡得知,這小子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練功,如此堅持,即使沒學過武術,身體素質也會變得非常出色。
而且,他希望與燕王交好,雖然表麵上未承認朱高熾的身份,但內心已作出選擇。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有些憂慮。
同時,朱楨心中也有些不服。按順序,皇位繼承人絕不會落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身上,更彆提這個孩子還是燕王最不看好的兒子。
但無論如何,他不敢得罪太子,未來的皇帝。朱楨慢慢起身,猶豫是否要終止這場比試。
"堂弟,你是文人,在京城長大,我會手下留情!"
朱孟烷轉動脖子,冷笑說。
"放心,你儘管來,我的身體沒那麼脆弱!"
朱高熾穩步上前,站到他對麵,神情平靜。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先說清楚,誰先倒下誰就輸。還有,被打傷了,你不能去找皇爺爺告狀!"
"嗬嗬,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告狀的人嗎?"
朱高熾慢慢舉起雙手,雙拳前後橫在胸前,擺出起手姿勢。
朱楨和家屬們都趴在看台欄杆上,以便看得更清楚。
見堂兄準備就緒,朱孟烷緩緩脫下騎馬的長袍,露出內裡飾有銀紋的上衣。
“堂哥,來吧,讓我瞧瞧,你的拳頭是否和嘴巴一樣硬!”
“那你可要當心了,堂弟!”
話音剛落,朱高熾氣勢驟變,右腳向後一蹬,疾衝而出,雙拳轉為掌,向朱孟烷試探性攻去。
朱孟烷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但他反應迅速,幾個閃避便躲過攻擊。
“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