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卻依舊是一臉嚴肅。
“有時候,原則和人情世故,還是需要適當兼顧的嘛……”
“好的,鹿主任。那咱們就在這兒找個座兒,還是去操場上看看?”
“去操場吧!喝完咱們就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到醫院參觀,準備接下來得學術比武呢。”
鹿凡選擇了後者,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自己可真不想和回頭率這麼高的燕丹寧還待在原地。
兩人折返,又往操場走,大學的操場到了這個時間點幾乎都一樣,無非就是鍛煉者操的口音天南地北而已。
燕丹寧帶著鹿凡上了台階,沿途遺憾的說。
“要不是擔心腳傷沒有痊愈,真想下去跑兩圈呀,所以鹿主任,這裡對您還有一句感謝呢,從某一方麵來說,您不去急診坐鎮還真是折煞了一大半的天賦。”
說著說著,燕丹寧又矛頭對準了鹿凡。
“嗯!早知道你這樣認為,當時就該下手重一些。”
兩人都笑了
燕丹寧停了下來。
鹿凡發現,完全就是在秦大操場,燕丹寧放自己裝備、水杯的相同位置。
提醒燕丹寧先站著,鹿凡抽出兩張紙巾先給兩人鋪蓋出地麵,放好後,想了想,又彼此拉遠了一些距離。
燕丹寧全程默默的看著,直到最後收到了正式邀請,才坦然的挑了一邊坐了上去。
“謝謝。”
“都是新衣、新褲的,出門在外洗著也麻煩。”
鹿凡順口解釋道。
扭頭,看了眼鹿凡後,燕丹寧這才又說。
“你既然說到了這裡,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多解釋兩句的。主要是覺得你還算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醫院裡關於我的流言,雖然大多都避著我,但就這我都聽的耳朵裡起繭子了。
我可以坦蕩蕩的隨時起誓,自從我知道了白術已經開始和梁醫生建立了關係後,從來沒做過任何一件破壞他們兩人關係的事情。
當然,我也承認自己此前因為心裡還有些氣始終咽不下去,耍過小聰明,專門的對付過白術!”
說到這兒,燕丹寧自己先笑了。
鹿凡心有餘悸的配合。
“不這樣我擔心自己會瘋掉的,平時裝著生人勿近的孤傲樣子,有時候也是為了把自己的脆弱包裹起來。
好在我用了足足兩年多的時間,終於慢慢的走了出來啦!
那天,我去萬達買了跟你現在穿的一樣的這身衣服,就是我下定決心跟過去道彆所走出的第一步。
我是欠他人情的,無論最初是出於多麼美好的初衷,後來又經曆了什麼難以想象的心理折磨,但我必須承認,是他幫了大忙,才讓我有機會進了一附院這家在秦省最響當當的醫院。
你知道的,麻醉學科不像你們臨床。
我憑我的經曆能力給他的幫助估了個價,又把前些年他偷偷送給我的一些收買女生的小玩意加了一個打包價,最後才選了那個專櫃。
他收了,從此兩不相欠!”
鹿凡點頭,笑著說道
“有些事情我還真沒關心過,但有件過去的事兒,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那次院慶的合唱比賽,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領唱。”
鹿凡說到一半,燕丹寧已經不好意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