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到了宋凱發定位的地方，沒打電話，自己推門進去。一家空間不大，但裝修還算精致的湘菜館。
很容易的就發現了兩人，不靠窗的角落裡。
都快要走到跟前，正在和鄔丹說話的宋凱才發現鹿凡已經到了，趕忙的站了起來
“咋不打個電話？我去門口接一下。”
“這一進門就能看到人，費那個精神乾嘛？鄔科，最近上班咋樣？”
鹿凡和兩人依次招呼上。
鄔丹是聽到宋凱出聲，才跟著急忙起身的。
“還好。鹿哥你先坐，我叫服務員過來再加兩個菜。”
鄔丹在自己這邊，很隨意的給鹿凡讓開了位置。
“不用那麼麻煩，剛吃過才趕來的。科裡今天舉辦五四青年活動，我被拉去充場麵了。歌城裡麵太吵，你倆的電話才給漏了。”
鹿凡婉拒了鄔丹加菜的要求，順便解釋了自己未及時回複的原因。
鄔丹還是把服務員叫了過來，添了碗筷，又加了一個粟米羹、一份炒臘肉。
兩人也在喝酒，而且似乎鄔丹喝的還不一定就比宋凱少。
“喝這麼多！今兒晚上咋回去？”
鹿凡問宋凱。
宋凱生生的認了，表情也顯示出自己的些許無奈。
“有司機來接，今天是到秦州來開個農行的會，挨個給你倆打電話，鄔科就先選了地方，說再慢慢聯係你。”
意思很顯然，酒喝多了是因為在慢慢等你，沒控製住量。
“你們倆倒好，要麼哥們兄弟的叫，要麼親近的乾脆白搭話，怎麼到我這裡就都鄔科、鄔科的，我官兒最大是不？鹿處長、宋書記！”
鄔丹卻突然有意見了，借著酒氣，聲音還有點高，但好在人還清醒，到了最後又把聲音落了下來。
鹿凡有點赧然，心裡明白這個壞頭是自己今天帶起來的。
“今後都是自家兄妹，今天怪我這個頭沒帶好呀。可咱這話說回來了，就我這種學校裡的副處，也不夠拿出來顯擺呀。”
鹿凡自己先主動承認錯誤。
“那是因為鹿哥您自己不願意出來，真要有了這個心思，到我們縣裡來，妥妥的科級副縣長起步。”
宋凱當即恭維上了。
“有這好事兒？那我可得留意留意。”
鹿凡嘻哈的把事情劃過。
鄔丹卻突然跟話，又把話題硬硬的掰了回去。
“你放心！沒人讓你請客。宋凱今天難得來一次秦州，就是想著趁這機會大家聚聚。老家的事情……都安頓好了吧？那天看你太忙，人有那麼疲憊，我們幾個就決定不打招呼先走了。”
鄔丹調節著情緒，隨即又表達了對鹿凡的關心。
“都好著呢，家裡其實也早有準備，這種事情在農村又已經是千年不變的固定流程，爺爺……也算入土為安了。”
鹿凡感激的作答。
“那天跟我一塊兒過去的趙書記、李鎮長，跟我也都是熟人，今後有什麼事情，直接上門去找就是了。”
宋凱在對麵，添了一句。
鹿凡點頭，表示自己收到了。
鄔丹抓起了酒瓶，先給鹿凡的空杯倒滿了，添給宋凱，最後收回時再是自己。
“你少來點，意思一下就行。”
鹿凡在旁邊提醒，甚至有奪杯的一時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