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進來的燕丹寧已經是精神飽滿、滿血複活，心情也變得很不錯。
鹿凡已經抽空給桐桐換了新床套，洗澡換下來的衣服都已經正在搓洗。
“放下，我來吧。”
“再過一遍水就差不多了。”
鹿凡指了指小房間方向，笑著給燕丹寧提醒。
“剛洗了澡，人家正自己給自己吹頭發呢。”
燕丹寧笑著點頭，走了過去。
吹風機暫停，一陣歡快的問候傳來，鹿凡這才徹底安下了心……
桐桐開始補作業，燕丹寧退了出來。
茶幾上鹿凡已經洗好了葡萄，桃子也切成了小片。
“你自己先吃，讓她多學一會兒。”
鹿凡招呼著燕丹寧坐下休息，殷勤的就差替人捶背揉肩了。
“好著呢，就是因為你不會說話，才生氣了一小會兒。”
燕丹寧坐下，很給臉的接了鹿凡的牙簽，卻抖落了鹿凡已經搭上肩的手，暗示了一眼桐桐的房間。
“你倆商量好沒？等會兒去哪吃。”
“海底撈，桐桐說她去了趟貴州喜歡吃辣了。
對了！我先訂座……”
燕丹寧趕忙的抓起自己的手機。
鹿凡心裡莫名的感恩加感動起來，燕丹寧其實做的已經很好，努力的在逐步適應著自己未來的身份。
“白術今年沒過，我在群裡看到有人討論。”
吐了一顆葡萄籽，燕丹寧很坦然的和鹿凡聊起了今天職稱評定出結果的事兒。
“有默認規矩的，科室晉級一個正高的主任醫師名額，就得把兩個副主任的指標勻給其他科室。
白術他倆也是運氣不好。”
鹿凡回答，很官方。
燕丹寧都被吸引的轉過身來特意確認了一眼，又很快的回正了回去。
嘴角淺笑的撇起，很美、很漂亮。
“我還以為你會很得意呢。
我們科室的群裡都在公開聊呢，說這會你的意圖是得到了完美實現。
就連楚沫都打電話跟我聊這事兒幾十分鐘呢。”
燕丹寧一邊吃一邊繼續說。
“都誇你跟對人了吧！哈哈。
你們在群裡這麼聊，就不怕高天良給你們生事呀？”
鹿凡還是忍不住得瑟了一下。
燕丹寧斜眼瞪了一下，表情是笑著的，不打自招。
“從一開始那個群就沒拉任何領導進來，梁公主有一回在群裡顯擺，都被踢出去了。
暢所欲言，每天可熱鬨了，我平時在裡頭話不多的。”
“還有這樣的群？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心內這邊肯定也有，哪裡有壓迫哪裡就需要宣泄麼。
你們今天聊的主題肯定是白術吧？我頂多算捎帶。”
鹿凡也難得的，當著燕丹寧的麵坦然的提到了白術。
點頭，承認了。
“可能是都知道我也在群裡吧，說的就有點矜持了。
我就想問你一句話，如果當時白術爽爽快快的答應了去葛鎮，還會不會有隨後的那些安排？”
燕丹寧問了鹿凡一句。
“國家級的考察組下來，行程上我能替人家做主嗎？那麼多新聞媒體我還能一家一家去賄賂不成？
這其實是個人的造化，我頂多是提前有了點都還拿不穩的內部消息，裴東旭如果當時也不開口，我可能最後就自己去了。總不能讓人家老吳親自跑一趟吧？”
鹿凡回應，曲裡拐彎的，但也算將自己的心態如實相告。
“看來果真是性格決定命運。
白術不會去的！越是心思縝密，越會認為這是針對他的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