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炮的掩護下,奉軍第一軍與第三軍出動大批步兵不斷衝擊對麵中央軍與近衛軍的防線。
近衛軍第四師擺在最前沿的一個團在短短兩個小時內遭到當麵之敵以六個團的優勢兵力圍攻。
在麵對對方炮兵、步兵協同作戰中,近衛軍算是不墮威名,承受了超過一半的傷亡率,全團連夥夫民工都拿著槍去戰壕裡填線,基層軍官基本打光。
但奉軍出動了他們秘密組建的鐵甲炮隊,即裝甲部隊。
坦克大隊大隊長商業昌根據少帥的命令,出動了一個中隊,6輛法製雷諾坦克,配合步兵部隊進攻。
這些老式法國坦克一如他們在1918年的前進步伐,伴隨著己方的徐進彈幕緩慢前行,用自己的37毫米步兵炮與機槍直接轟擊中央軍陣地上的火力點,步兵排成長隊,畏畏縮縮的跟在坦克後麵,待接近敵方步兵陣地400米後,大量裝備衝鋒槍與半自動手槍的突擊隊就撒開腳丫子往塹壕裡竄。
突擊隊翻身進入戰壕,立刻沿著戰壕向前掃蕩,疾風暴雨般的子彈將中央軍步兵狠狠壓製在他們的分段上。
突擊隊在對付這些躲在工事裡的敵人自有一套戰法,先投擲手榴彈最大化殺傷敵方,隨後手持衝鋒槍與輕機槍的火力隊員火力掩護,裝備二十響手槍與大刀的近戰員對可能還藏有敵方步兵的地區進行清掃。
憑借這一戰術的運用與相對充沛的戰備支援,奉軍奪取了近衛軍的第一線陣地,部分突入到第二線陣地。
奉軍還調動空軍部隊,對山海關陣地與後方交通樞紐展開了轟炸,直隸地區駐紮的驅逐機部隊輪番上陣,展開了一場多國多機型的大混戰。
最終,奉軍空軍在付出一定代價後,還是對直隸地區朝廷的物資調配造成了混亂與破壞,山海關前線多次物資告急,使得朝廷在整個直隸地區強征民間車輛,連尚書出門坐的車都沒了,政府配備的消防水車都被拉了上去,加急調動陝西、河南、湖北、湖南、四川等地的物資人員支援。
除開山海關一線,在熱河,張雨亭親自督戰,指揮第二軍與第五軍在南北兩路展開攻擊,為山海關戰場創造良好的交戰環境,拖住朝廷北方軍。
北線部隊在淩源地區與北方軍重兵交戰,董振國所部與奉軍張宗昌部大打出手,於玉麟山鏖戰一周之久,雙方皆死傷慘重。
但張宗昌意外獲得了北方軍的布防圖,當機立斷,讓一直在後方待命的騎兵部隊對北方軍後方的據點、軍糧、物資儲備點展開了大規模襲擊,時不時還吃掉小股部隊,讓北方軍回想起當年和老毛子互相折騰的歲月。
在南線,由於人手問題,雙方均沒有布置太強的力量,一邊是直隸邊防部隊,一邊是黑龍江巡防部隊,雙方像極了低段位的oba選手,小心翼翼卻總是和空氣鬥智鬥勇,在整個炮火紛飛的戰線中,他們反而損失輕微,最大的一次損失還是因為日本人賣給奉軍過期的軍剩物資導致的流行病。
飛虎軍顧問團在直隸前線流竄學習,坐在巡撫府內的劉瑞可以看見,這些人的經驗正在快速上漲,正在向著熟練戰術家的方向進化。
而在前線的中央軍指揮官也對這支擁有不俗火力的戰地觀察團眼熱許久,特彆是那個炮兵營長拉來的小家夥,據說能打十公裡遠,可以直接夠到對麵的後方炮兵陣地了!
對此,幾個前線指揮軍官私下商量了一會,一條奏折通過兵部內部通道遞交到太皇太後跟前,希望能讓江淮巡撫劉瑞率部北上平叛,或加大物資支援。
實際上朝堂內早已明白劉瑞是會出兵的,顧問團並不是是他拿出的極限,特彆是那個在前線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小炮,應該就是劉瑞此前極力推銷的大威天龍炮。
朝廷將前線發來的電報原樣打給了劉瑞,以試探他的態度,而劉瑞也十分配合的表示,自己出兵的規模未必局限在此次顧問團,但是是要出錢的。
得到劉瑞的回複與物資支援後,山海關前線的中央軍展開了大規模的夜襲,將此前丟失的陣地悉數奪回,而那些剛剛轉換了發射陣地的重炮此時已經被納入到顧問團炮兵營的射程內。
騾子馱載著火箭炮的大件,趁著奉軍亂哄哄後撤的時機,挑選了一個極佳的發射陣位。
炮兵熟練的將火箭炮組裝起來,一發發的粗壯火箭彈被擰上引信,推入炮管中。
在確認射擊參數後,炮兵營長一聲令下,18門多管火箭炮向著3個目標傾瀉著強大的火力。不論是正在潰敗的奉軍還是正在檢查陣地的中央軍,都停下腳步,怔怔的看向天空。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蔣方震與鈴木野太郎同時想到這一句傳唱良久的宋詞,但心情卻不儘相同。
蔣方震更多的是對這一戰爭美學的欣賞與快感,而鈴木野太郎先是對未知事物的好奇,當他明白這不是慶祝的煙花,而是索命的引線時,他的內心就剩下了滿腔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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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防炮!”
還沒等到他撲到掩體內,幾十發107毫米火箭炮就在正在準備轉移的重炮陣地上爆炸開來。強大的衝擊波讓鈴木野太郎直接昏死過去,他心愛的大和撫子也被火箭彈報銷了,成為一堆扭曲的鋼鐵。
等到他醒來時,已經是一天以後了。他發現自己處於一間軍綠色的房間中,旁邊還有不少病床,上麵的傷員不住地哀嚎。
“私はどこにいるの?”他不由得用母語問道。
旁邊的護理員看到這裡有人醒了後,直接端起水,給鈴木灌了下去。
“你也真是命大,炮擊之後掩體塌了,把你埋在裡麵,你竟然隻是得了輕度腦震蕩外加肋骨斷了兩根。把傷養好了之後就回家去吧,彆在打仗了,要不然早晚要把自己小命造掉,聽到沒有?就算是參軍,也要來我們飛虎軍,咱們這才是好軍隊,你是沒看到,咱們飛虎軍一出手,直接把對麵老張家花重金買來的日本重炮廢了,現在恐怕要氣死了”
那個護理員檢查時嘴裡一直沒停過,一套絲滑小連招下來,鈴木野太郎硬是沒找到插入的點,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還以為是餓了,被護理員塞了塊餅子。
就在鈴木野太郎胡思亂想時,他被轉送到一間單獨的病房,裡麵隻有一張床,床墊床單潔白乾淨,讓鈴木的腦子更加糊塗了。
一個穿著藍軍裝,頭戴黑鷹標大簷帽的軍官模樣男子走了進來,拉過椅子徑直坐下,目光與鈴木野太郎直接對視。
鈴木野太郎顯然受不了如此灼熱的眼神,在莫名其妙的鬥爭中敗下陣來。
“你是誰?你想乾什麼?”他儘量說的熟練點,以防自己的身份被發現。
男子緩緩開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他摸出一個牛皮檔案袋,拿出一張紙,慢慢念起來。
“高慶豐,生於大夏光豐十一年,死於祺祥十年,現高慶豐為日本朝鮮駐屯軍第十九師團獨立重炮兵聯隊少佐大隊長鈴木野太郎,這麼說來,應該是我問你,你想乾什麼?或者說,你們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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