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陸家我雖然來往不多，但你們那個前任陸家家主，誰來著？”蘇老板半晌陷入沉思，陸焱便開口，“陸駿。”
“對，陸駿，就是那老頭兒。”蘇老板一口咬定。
“我還在這呢！你放尊重點。”陸焱淡淡的道。
“我知道你尊老愛幼，但你現在想去告狀也沒機會不是嗎？”蘇老板懶洋洋的道“這樣，等有機會了，我一定歡迎你去告狀，好嗎？”
陸焱沒說什麼。
既如此，蘇老板就繼續下去了，“那還沒離開聯盟那會兒，是陸駿那家夥當家主是吧？陸駿也不是不好，就是沒陸起果斷乾練，你們陸家易主那會兒，要是我在的話，我雙手雙腳讚成陸家易主好嗎？我平時也有關注星際日報，也了解過陸起當家之後的一些事情。雖然你的確是尊敬那位老前輩，但你應該也是心知肚明，其實是陸起更適合當家主。對嗎？”
陸焱眼神一動，顯然是默認了。
“陸起不是陸駿，陸駿不了解的。陸起了解。當然，陸起更了解你。”蘇老板微微一笑。
“既然你當初決定了動手，那你應該對伊甸園的計劃了解不少吧？”蘇老板說道。
“不多。”陸焱沉聲道“但看的出來去，席厄?威的研究，那是當年前幾任聯盟總長嚴令禁止的‘永生’計劃。我當時有看過當年的‘永生’計劃的影響檔案，所以，我認得出來那就是‘永生’計劃。利用人體精神力跟伊甸園的信息網和精神力病狀體結合在一起，才形成了伊甸園內運轉的大型聯合精神力構造體。在伊甸園裡麵的……應該不能算是人了吧？他們的自身被強行秉持精神力波動，早就已經成為了不死不活的植物人他們的體內異常能量源非常詭異，自身的精神力波動也非常詭異。伊甸園裡麵的大部分人我都認得出來，他們都是之前幾年失蹤的人。這些人的精神力閾值都非常高，對實驗精神力波動的契合度也高，看來，是專門被席厄?威帶回來做實驗的。”
“在那麼多的實驗體中，契合閾值最高最完美的，就是……蘇靈息的數值。”
在提到蘇靈息的時候，蘇老板顯然是有所動容。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那也是蘇老板的表現方式。
蘇靈息可是他的妻子，他又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蘇老板深吸一口氣，說道“‘永生’計劃的源頭是聯盟第一任聯盟總長，據說，他的‘永生’計劃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徹底實現了永生。但他本人，卻在計劃實施之後就徹底銷聲匿跡了。以至於‘永生’計劃的真實性一直都是存疑的。可即便是如此，聯盟還是有幾代人實施了這個計劃。以至於當時的星際風靡在了‘永生’計劃的狂熱當中。後來，是聯盟的第三、四代徹底禁止了‘永生’計劃，可即便是如此，‘永生’計劃也已經曆經了兩個時代。”
陸焱道“且不論其他，既然當初第一任聯盟總長徹底研究實現了永生，那這就一定不會是空穴來風的謠傳。而且，繼第二代聯盟總長繼位之後，第一任聯盟總長連個影子都沒有。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蘇老板點點頭，“第五代聯盟總長席厄?威重啟‘永生’計劃，想必是得到了前幾代聯盟總長的研究資料。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如冒險來實施。他找上那麼多的實驗體，現如今還在研發，那就證明他的計劃是不完整。也可以說，第一任聯盟總長留下的研究方案，其實是不完整的。”
“雖然你炸了伊甸園，徹底毀滅了席厄?威的‘永生’計劃，但我覺得，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蘇老板歎然，“到底是老人家的執著啊！你說，大部分像席厄?威那樣的人，會不會有很多？”
陸焱問“不至於是少數。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加了解才對。”
蘇老板笑了笑。
就像是陸焱說的那樣，蘇老板知道的有關於‘永生’計劃的情況必然是不少於自己的。
他到底是在七年前發現了席厄?威的計劃。陸焱不覺得以帝羲的性子，會如此惘然七年。
帝羲是不會浪費這七年時間的。
帝羲和陸焱的行為和離開是不會斷絕席厄?威的計劃的。
有了第一任聯盟總長成功的前車之鑒，席厄?威對於‘永生’計劃的期盼自然就高。
到底是席厄?威沒能找到最好的實驗材料而已。
當時的‘永生’計劃風靡了兩個時代，以至於攪得整個星際風雲變幻，即便現在‘永生’計劃已經足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但躲在暗地裡的蒼蠅，絕對不在於少數。
這一點，帝羲……蘇老板心知肚明。
“你覺得，那第一任聯盟總長的‘永生’計劃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蘇老板懶洋洋的問。
他的語氣，就隻是在聊平常的一些沒必要的事情一樣。
“不知道。”陸焱頓了半晌，這才緩緩開口。
“嗯？”
陸焱道“我不相信什麼永生。再說了，從舊地球人類誕生開始，就有人一直都在研究著人類的永生。可實際上，如果真的能夠永生的話，也不至於等到現在，更不至於還等到隻有那一位聯盟總長才得到永生。而且，怎麼就偏偏他一個人得到了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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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板道“現在的人類壽命能夠活到三四百歲，到底是不比舊地球時期好嗎？永生這個話題，在人類的曆史上，永遠都保留著最風靡的話題，因為，它總是能夠引起人類無休止的欲望。席厄?威開始研究‘永生’計劃，不就是因為他還想要繼續活著嗎？如果永生那麼簡單的話，那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陸焱淡淡的道“世界萬物到底講究著生生滅滅，每一小個微末的變化都能夠導致一條曲線最大的影響。更彆說是違背了生命法則的‘永生’計劃。”
“話說，你會想要永生嗎？”蘇老板好奇的問。
陸焱沉默半晌，反問的道“永生對我有什麼好處嗎？看著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亡，一個人孤獨下去？還是在永生的時間中，創立自己的帝國？”
蘇老板笑著道“一個人的生滅，到底是有規律的。永生這個字眼實在是太褒義了。人在死前，都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所以，才會渴望著多活幾天，多活幾年。但誰又知道自己明天是還活著？還是死亡呢？”
死亡嗎？
唯一在跟著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呢？
每一次陪著自己的出戰，陪著自己麵對所有的風雨。
唯一每一次都已經做好了擋在自己麵前的準備了。
即便是讓她下一秒陷入希望，她都無所畏懼。
對於唯一來說，陸焱就是她無所畏懼的命。
隻要是為了陸焱死去，她甘之如飴。
“想到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了嗎？”蘇老板一邊磋磨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一邊說道。
他的聲音壓在夜空中，竟是顯得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