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狀態?陸懷銘一向十分自信,若不是他一心撲在陸家的事情上,他若是要早娶也不是不可能的。
便是這回麵對的是縣主,他也不懼。
“阿娘不必擔憂,隻要縣主見了我,定然會心悅於我的。”陸懷銘十分的有自信。
羅氏微微一笑,讓海媽媽點了好幾盞燈,將屋中照得亮亮的,然後拿出自己珍藏的麵脂香,讓海媽媽細細的給兒子淨麵後,又給兒子修鬢角,修眉毛,最後抹上麵脂香。
“明日要穿的衣衫,今晚海媽媽替你熏香,明日再讓人給你送過去。”羅氏為了兒子,是操碎了心。
陸懷銘儘管很自信,但經過被阿娘一番打扮,發現鏡子中的自己越發的英俊了。
信阿娘的話,沒有錯。
陸懷銘走後,羅氏指揮海媽媽,打開自己珍藏已久的籠箱。
籠箱裡有她珍藏的香品,還有香囊,以及玉做的頭冠。
頭冠原本是她娘家給長子準備的及冠禮,不過長子及冠時,陸承厚竟沒有邀請她的娘家人來,她很生氣,就沒有將頭冠給長子。
海媽媽擺上熏籠,將羅氏親自給銘公子做的春衫噴濕,再鋪在熏籠上。
熏籠下麵,則熏上香品,如此熏上一晚,衣衫便會染上香氣,數日不會消散。
“都不知有多久沒有如此熏香了。”海媽媽歎了一聲。
是呀,她出嫁時,是帶著憧憬嫁進陸家的。當時還想著婚後的日子與做在室女的日子並沒有什麼差彆,可誰成想,婚後的日子竟是這般十分的憋屈。彆人嫁給長子,是當家主母,操持中饋,而她除了是家主太太的名頭,彆無所有。
陸家任何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與她沒有關係。
她要想知曉陸家的家底,還得偷偷摸摸的著人打聽。
“太太,明兒給縣主請安,可要叫上二太太等人?”海媽媽問。
羅氏唇角揚起淺淺的彎“叫她們作甚?若是叫朱氏張氏,還不得叫小朱氏呀。那小朱氏能拿得出手?不如全都不叫。”
倒也是。四太太畏畏縮縮的,窮得要命,實在是上不得台麵。
但羅氏想了想,又道“還是全都叫上吧,以後說不定還要尋張氏幫忙呢。若是不叫她,她心中定然有怨恨。海媽媽,你現在就著人通知她們。哦,再從我的籠箱裡尋些衣衫出來送與小朱氏,頭飾也拿一些,免得讓她丟了我的臉。至於其他小輩,先不要去。”
雖說縣主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而來,但隻要縣主與長子的關係沒有定下,像陸懷熙陸懷意等人就不能見縣主,免得橫生枝節。
羅氏心中暗道,但願此事順順利利才是。
羅氏的人將話傳到四房時,小朱氏正在縫補衣衫。
聽說明日要給小朱氏請安,小朱氏的神色一下子就白了“真,真的要給縣主請安呀?”
羅氏派的人心中不屑,將手中的大托盤遞給小朱氏“這是大太太送給四太太的衣飾。”
小朱氏看到精美的衣衫和頭飾,越發的惶恐“這,這我承受不起啊。”
“阿娘怎地承受不起?”陸懷意從一旁走出來,接過托盤“大太太有心了。”
羅氏的人一走,陸懷意寬慰小朱氏“阿娘莫怕,明日您跟著伯母們行事便是。她們如何做,您便如何做。”
小朱氏聽得糊裡糊塗。
陸懷意又道“若是她們要給縣主見麵禮,阿娘便將這個送給縣主。”
他說著,將一個鎏金的精美的木匣子呈到小朱氏麵前。
轉眼已快到寅時正,豬場的人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陸承傑說要派二十個人來幫忙,陸山野並沒有放在心上。
以往祭祖時,殺的豬多,陸承厚也會派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