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香珠蹙眉“鐘大娘,你就一直等著我?”
“大娘也沒法子呀,誰叫大娘大字不識一個,這官府的大門朝哪裡開的我都不省得。你鐘麗姐又在臥床保胎,總不能叫她去辦。大娘聽說呀,你就要嫁人了,這嫁人了,怕就是不好出麵替你鐘麗姐辦事了,大娘這也是沒法子呀,隻得厚著臉皮來求香珠兒了。”
她嘴裡說著厚臉皮,但臉上卻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虞香珠想了想“大娘,待會我去替你打聽打聽罷,不過這主要的事情,還是得大娘親自去跑。”
倒也不是她不想幫,而是她有種鐘大娘想將這件事徹底甩給她的感覺。
“大娘跟著你一起去。”鐘大娘趕緊道。
時辰還早,虞香珠和鐘大娘,還有曾護院到司理院外麵時,司理院還沒開門。倒是有差役三三兩兩的在司理院旁邊的早食鋪子裡吃早食。
虞香珠看了一遍,沒看到鐘司理和白六的身影。
倒是有個差役朝她笑了笑“虞姑娘,可是來尋鐘司理?”
鐘大娘趕緊低聲道“香珠兒,我就說嘛,你的麵子還是大。差役都認識你。”
虞香珠沒理會她,走過去問那差役“官爺,民女想問一下,前些日子收押的胡波可還在司理院裡?”
那差役倒是和氣道“虞姑娘,你與那胡波,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嶽母。不過很快就不是了。我女兒想和他和離。”鐘大娘趕緊在旁邊說。
差役笑了笑“可前日,胡波已經被放回去了,他沒家去嗎?”
胡波竟然已經被放走了?
鐘大娘趕緊搖頭“他沒有回我家。”
差役看向虞香珠“虞姑娘,胡波在前日,的確已經被放回去了。”
胡波既然被放走,那便是司理院查清,他沒有嫌疑了?
鐘大娘一拍大腿“那廝說不定又是賭癮犯了,又趕回去胡家屯去賭錢了。”
虞香珠點頭“官爺,謝謝你。”
差役笑道“虞姑娘不必客氣。鐘司理如今還在外麵查案,還沒有回來呢。”
虞香珠向差役道謝,與鐘大娘一道離開。曾護院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
鐘大娘一邊走一邊道“他若回了胡家屯,這事情可不好辦了。不過香珠兒在官爺麵前還是有幾分臉麵的,不如這樣,香珠兒你隨大娘一起去一趟胡家屯罷。這要是彆人陪我去呀,他胡家還不一定賣大娘麵子。”
虞香珠止步“大娘,鐘麗姐和離的事情,不如等到鐘大哥回來,我再陪你們一道去罷。”
“誒,這可怎麼行。”鐘大娘說,“鐘源還不省得什麼時候回來呢,還不如現在就將事情解決了,省得夜長夢多。”
曾護院終於聽不下去了“虞姑娘終究是沒出閣的姑娘家,嬸子這不是為難虞姑娘嗎?”
曾護院一直靜悄悄的跟在後麵,鐘大娘都差點忘記了後麵還跟著個人。
她聽得曾護院如此說,卻是悄悄的拉了拉虞香珠“香珠兒,你這下人,怎地脾氣還這般大呢?”
虞香珠挑眉“大娘,曾大哥不是下人,他是我們家的護院。”
鐘大娘神色不以為然,這護院不就是下人?
虞香珠眉頭蹙了蹙“大娘,此事還是等到鐘大哥回來再說罷。”
虞香珠態度堅硬,鐘大娘不好再說。
回到家中,女兒鐘麗坐在玫瑰椅上,神色微冷“阿娘這是事情又沒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