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月離開後,江郅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張懷民家裡。
“大成,你總算回來了,這些日子,你手機都打不通,急死人了,如今回來就好!”
江郅看著張懷民,有些抱歉地說道:“張哥!讓你費心了。”
“沒事,我們是什麼關係啊?幾十年的好兄弟,對了,七月最近四處找你,為了找你,她連學校都沒去,你回家之後,趕緊讓她去學校,馬上就要高考了,耽誤不得。”
聽到這話,江郅頷首低眉,佯裝悲傷地說道:“張哥!七月她去找劉香蘭了,說什麼以後要出國留學,唉,是我這個爸爸沒用!”
“這七月也太沒良心了啊!這麼多年,你又當爹又當媽照顧她們,二月也就算了,可七月是你的親生閨女,她怎麼能這樣說你?”
看著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張懷民,江郅歎了口氣說道:“算了,反正我也打算離開這裡,對了,張哥,房子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呢?”
“大成,錢我們湊齊了,隻是這房子你真要賣?要不你再想想?”
見狀,江郅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房子賣定了,我要離開這個地方,張哥,錢湊齊了,我們今兒個就把手續辦了,那房子裡的家具什麼都送給你!”
“這怎麼能行?”
“不送給你們,我一個人也搬不走,離開這裡,我準備四處走走。”
最後盛情難卻的張懷民提出加兩千塊錢,這房子才賣了出去。
賣掉房子後,江郅在劉家吃了一頓晚飯,翌日清晨,就離開了。
………………
這邊梁七月也到了市裡,趙興按照江郅所給的地址,直接把梁七月送到了劉香蘭住的酒店裡。
望著金碧輝煌的酒店,梁七月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然而她剛走到大廳前台,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又陌生的聲音。
本該溫柔慈愛的聲音卻變成了歇斯底裡的咒罵。
擠進人群後,梁七就月看到了正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劉香蘭,如此大的衝擊讓她當場就呆愣住了。
“女士!請不要這樣,您再如此,我們就報警了。”
“報警,我也不怕,我老公是市長,我女兒是市長的女兒,我以後是市長夫人。”
這話一出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如今劉香蘭在昌河市可是個名人,她那醜事,無人不曉無人家曉,現在聽到這令人發笑的話,眾人隻覺得張家文敗得冤枉,錦繡前程都被這麼一個粗俗無恥的女人給毀了。
看著眾人發笑,劉香蘭氣憤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眾人罵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我現在記住你們的模樣,等我成了市長夫人後,我要你們好看!”
此時的劉香蘭已經有些瘋癲,嘴裡止不住喊著,眾人見此,都紛紛後退了一步。
正在此時,警察也到了。
梁七月看著瘋瘋癲癲的劉香蘭被警察抓走了,看著低垂著頭跟在身後的姐姐,隻覺得一切都好陌生。
在錯身而過時,梁二月忽然抬起了頭,神情麻布的臉,死水一般的目光,嚇得梁七月忍不住後退一步。
見狀,梁二月隻是笑了笑。
等看熱鬨的人都散去後,梁七月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大廳,想到剛剛那一幕,她覺得她的出國夢徹底破碎了。
傷心難過後,梁七月被酒店工作人員委婉地請了出來,麵對車水馬龍的花花世界,她很是脆弱無措。
許久之後,梁七月打了出租車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裡,劉香蘭又哭又鬨,無奈之下,女警隻能先讓她待在拘留室,冷醒一下。
而梁二月則是默不作聲地坐在椅子上,警察見她可憐,專門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喝吧!這事過後,你們還是回家吧!”
聽到這話,梁二月動了,抬起頭來,看著對方喃喃低語道:“家?我還有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