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醒來,江郅洗漱之後,壁爐的傳送帶上便送來了早餐,色香味俱全的盒飯和純淨水,數量不多不少,剛剛九份。
前世原主住在最下一層,吃得都是上麵八個人剩下的殘羹冷炙,就連水都是喝得廁所水箱裡的廢水,就是想拿到錢活下去給自己的女兒看病。
明明食物和水都是充足的,可原主這個老實人卻沒有得到一點點善意,所有人都在利用自己手上一點點權利來為難原主,磋磨原主,把原主當做動物園的猴子一樣戲耍。
想到這裡,江郅吃完一份飯菜後,就從對講處買了一個鐵桶。
幾分鐘後,鐵桶到了,江郅將所有的飯菜都倒進了鐵桶裡,又將純淨水全部倒了進去,做好一桶豬食後,江郅才神清氣爽地出門。
江郅走到大廳的時候,其他八人都已經到了,言語間除了興奮激動還有就是探聽各自的身份信息。
“我們住的樓總共九層,那麼說明除了我們八人,一定還有一個人沒有下來。”
說這話的男人程澤身材瘦削,眉眼含笑,挺直的鼻梁上還掛著價值不菲的金絲眼鏡,舉手投足間儘顯精英範。
聽到這話,一個年輕的跳脫少年陸路立刻出言附和,臉上滿是諂媚奉承的笑容,一看就是想巴結抱大腿的姿態。
“大神就是大神,分析得頭頭是道,我等屁民真是望塵莫及!”
話音剛落,一個五官精致,燙著一頭煙青色波浪卷發的女人羅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見眾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羅慧優雅地捂著嘴,語氣卻十分鄙夷不屑地說道:“真是奴才嘴臉十足啊!跟著你呼吸同樣的空氣,我都覺得惡心想吐!”
這般極具侮辱人的話,陸路臉上難堪,可愣是沒有出言反駁,隻是就那樣手足無措地站著。
陸路忍了下來,其他人可忍不了。
一個紋著大花臂的魁梧大漢王雷上前幾步,目光狠狠地瞪著羅慧,直接開罵道:“你這個小賤人狂什麼狂?小心王哥讓你知道男人的厲害!”
說完還上下打量著羅慧,笑聲極其猥瑣淫穢。
見狀,羅慧氣得臉色漲紅,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染著鮮紅指甲的手指直直地指著王雷罵道:“你這個渣滓,竟敢用這種目光看我,小心本小姐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好啊!你來啊!看你是先把哥的眼珠子挖出來,還是哥先把你辦了!”
正當兩人劍拔弩張,想要撕打在一起的時候,杵著拐杖的硬朗老爺子鐘平站到了兩人中間,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聲音響亮如雷,瞬間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夠了!我們大家來到這裡,或多或少都是為了那神秘大禮,如今遊戲還未開始,希望大家都能海闊天空,各退一步!”
聽到神秘大禮,王雷和羅慧明顯神色一變,隨後各自狠狠地瞪了一眼對方,就轉身向後坐到了號碼牌對應的台子上。
正在氣氛尷尬之時,長相甜美的少女方恬忽然捂著自己的肚子,聲音裡帶著一絲撒嬌地說道:“哎呀!人家的肚子好餓,這裡連飯都沒有,我們會不會被餓死啊?”
其他人聽到這話,都麵色一變,擔憂起來,這時站在角落裡的中年婦女李美鳳大著膽子說道:“應該不會,我們來之前不是都收到了十萬塊錢,這遊戲不可能就讓我們就這麼餓死吧!”
“根據經濟學來說,收益是肯定要大於成本的,看看這裡的裝潢切記,遊戲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幕後還有直播!”一頭乾淨清爽短發的男生付晟站了出來,臉上滿是對自己分析的篤定和自傲。
忽然眾人聽到了清晰的腳步聲,齊齊望去就看見了江郅。
江郅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過來,可是與程澤擦肩而過的時候,程澤忽然麵色凝重地說道:“你身上有飯菜殘留的味道,你吃過早飯了!”
篤定的話瞬間驚起千層浪,眾人的腳步都自覺地向江郅靠攏,像是把人團團圍住,讓其給個交代似的。
看著眾人的神情,江郅不慌不忙地說道:“你鼻子挺靈的,我是吃過早飯了,難道你們沒吃嗎?”
“我們當然沒吃,為什麼就你一個人吃過飯了?”質疑的目光像鋒利的刀子一樣紮向江郅。
“這我怎麼知道?或許是你們起的太早,還沒到吃早飯的時間吧!”
聽到這話,程澤滿眼的不信,眼前之人神情淡然,一定不是簡單人物,想到這裡程澤上前一步。
“小陸,你先去你房間裡看看!”
“是,程哥,我這就去!”說完陸路飛快地跑上了樓,他的房間就在二樓,除了李美鳳的一樓,就數他的樓層最低。
眾人看著陸路的背影,眼神不一,心裡思考著站隊的問題,而程澤因為能驅使動陸路,眼裡卻閃過一抹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