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忍?我忍個屁!連公爵的爵位我都不想要,為什麼要在乎你們家的狗屁傳統?
萬分嫌棄地照了下鏡子,看著自己被抹得一片慘白的臉後,一向還算講禮貌的裡昂,終於忍不住朝著老管家翻了個白眼。
原本以為一切從簡,把冗長的襲爵儀式壓縮在一天之內,就能省不少事兒,誰知道哪怕是最「簡」版本的襲爵儀式,過程都繁瑣得不行,光衣著妝容就折騰了自己兩個多小時。
不僅按照貴族對應的衣著,換上一套極其麻煩的衣飾,甚至兩腿之間還要塞上特製的襯墊兒,把當部的位置塞得鼓鼓囊囊的,說是更顯陽剛之氣。
除此之外,頭上要夾假發片,嘴巴上得抹唇脂,眼睛和臉上要有眼妝和麵蠟,甚至額頭和脖子這些露在外麵的皮膚,還得抹上厚厚一層鉛粉,自己一再拒絕才換成了無害的膏狀蜜粉。
而好不容易折騰完了這些,還要坐上這輛號稱意義深遠的馬車,在紅杉大道的主路行駛,靠著車輪的印花留下「獅子的足跡」,寓意新的獅心公爵抵達他的領地……
這一套亂七八糟的折騰下來,自己已經被煩得心頭火起了,但整個襲爵儀式甚至都還沒開始!
淨t扯淡!
用袖子沾了點水,狠狠地抹掉了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後,裡昂擰開車廂的門把手,直接一縱身跳了出去。
絕不能再按他們的來了,再這麼下去的話,後麵不知道還有多少折磨人的奇葩流程在等著自己!
「公爵大人?妝!妝啊!」
「妝什麼妝?我不裝了!」
撤掉了頭上的假發,囫圇抹了抹臉上的痕跡後,看著氣急敗壞地追來的老管家,裡昂黑著臉威脅道
「要麼我就這麼去,要麼你們就換人當公爵!你選!」
我……我有的選麼?
看著麵前被磨光了耐性,直接撒起了潑的新公爵,老管家知道他還真不是在開玩笑,隻得猛著勁兒地剁了兩下腳,隨即捂著心口苦苦哀求道
「我……我聽您的還不行?但您好歹回車上……」
「我不回!」
耐心早就徹底耗光的裡昂,看著身後那輛綴滿珠寶,一副暴發戶模樣的馬車,沒好氣地道
「這車太蠢了,而且也根本過不去,要麼給我換輛車,要麼你們換個公爵!」
老管家聞言連連搖頭,滿臉崩潰地道
「公爵大人!這個真不能換!每一任公爵襲爵,都得在紅杉大道上留下‘獅子的足印",這是傳統!您要是把這車換了,獅子的足印該怎麼……」
「什麼破t獅子腳印,說到底不就車輪留的印兒麼?那種東西推著輪子自己軋去,彆拿來折騰我!」
「這……這……這真不行啊!以前沒有這個道理……」
好不容易抹掉了臉上混了珍珠粉的蜜膏,再不想做任何妥協的裡昂,直接惡聲惡氣地威脅道
「要麼沒有道理,要麼沒有公爵,你想要哪個!」
我……我想死啊!
看著甩開侍女跟衛士,直接徒步朝著莊園走了過去的新公爵,老管家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如果不是還要注意儀態的話,恐怕會當場捶胸痛哭。
老公爵!你選完這個奇葩就痛快地死了,但他還要折騰我們啊!你……你怎麼當初沒把我也帶走呢?
就在老管家扶著車廂,一臉痛不欲生地捶胸頓足時,前麵卻又傳來了某位公爵的招呼聲。
「你過來!」
下了車剛走沒幾步,裡昂便看到了路兩旁一堆被掀倒的馬車。
回頭朝老管家招了招手,等他氣喘籲籲地跟了上來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