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看著把自己從狗嘴裡拽了出來,還揚言願意替自己被吃的女記者,裡昂在懵了一會兒後,真的有點兒被感動了。
雖然早就從靈魂視野裡,知道女記者的道德水準並不低,但她能乾出以身相替這種事來,還是有點出乎了裡昂的意料之外。
“你替我乾什麼?”
看著拚命拽著自己的女記者,裡昂有些牙疼地道
“咱們不是一邊兒的吧?你可是我們局長抓回來的,而且如果不是我審訊你的話,你未必就會觸發水瓶董事的後手,被直接丟進死界……總之你因為什麼替我送死?就因為覺得虧欠我?”
“我……也許吧……”
一時衝動喊完了之後,女記者似乎也有點兒猶豫,但一想起因為自己對水瓶董事的“放縱”,導致裡昂遭受了“難以想象的巨大痛苦”,她的態度便又重新堅定了下來。
“安格西閣下!”
在三頭犬神有些懵逼的目光中,女記者再次開口道
“你之前說我可以回去的,現在我不走了,伱把他放回去!”
“……”
不是……你搞得這麼大義凜然的,那我成什麼了?
看著一再提出替自己喂狗,準備“慷慨赴死”的女記者,裡昂反倒有些繃不住了。
能活下去固然是好,但如果代價是“騙”彆人替自己去送死的話,那自己後半輩子怕是都活不安生,一想起今天這事兒來,就得啪啪給自己兩巴掌!
……
算我倒黴……
看著拚命拉住自己的女記者,裡昂不由得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貨要是多乾點兒壞事兒就好了,這樣的話就算騙她去替死,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然而倒黴就倒黴在她偏偏不是個壞人,除開因為水瓶董事的養育之恩,對守望宮的事選擇了隱瞞不報之外,真就沒什麼太大的錯處,真要就這麼糊弄過去,自己怕是得內疚一輩子。
嘖……仔細想想的話,現世報來得可真快。
明明之前自己還在拚命挑起她的愧疚,好打探水瓶董事的情報,結果現在哢嚓一下換了個邊兒,輪到自己被心裡的愧疚瘋狂拷打了。
“算了吧,不用你替。”
掰了下女記者的手指頭沒掰動,心裡實在過不去這道坎的裡昂,隻得有些尷尬地開口解釋道
“我雖然跟水瓶董事有仇,但其實不算什麼受害者,也沒遭受什麼痛苦,之前那些都是騙你的。”
都是騙我的?!
聽到裡昂的話後,女記者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抓著裡昂胳膊的手掌也微微一鬆。
但一想到裡昂那雙滿是痛苦的眼睛,她的神情便又重新堅定了下來,重新抓牢裡昂的胳膊,滿眼執拗地搖頭道
“我不信!這些年我見過很多在痛苦中掙紮的人,他們的眼神就是你這個樣子,而且沒有一個比你更痛苦,這種感覺是演不出來的!”
“……”
啊這……不好意思,我那還真就是演出來的……
眼見自己解釋了她也不相信,裡昂隻得換成更粗暴些的方式,直接瞪眼大喝道
“給我鬆手!”
“不鬆!”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願意替你也是我的事!”
“……”
沃日,這個對話真的不是一般的蠢……
發現眼下的情況,正在朝著2b狗血劇一路前進,實在繃不住的裡昂果斷扭頭,看向了三頭犬神,準備徹底終結這場愚蠢的狗血劇。
“快點兒!你吃哪個?”
“我啊……”
麵對裡昂的厲聲喝問,三頭犬神眨了眨六隻眼睛,隨後晃了晃自己的三個腦袋,學著裡昂之前的語氣,笑嘻嘻地反問道
“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你們兩個一起來我也吃得下?”
“……”
“……”
“行啦,看來你已經沒彆的問題了,那我就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