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什麼b玩意?我特麼不是來看馬戲的嗎?
就在裡·千眼怪·昂一臉懵逼地捧著戒指,感覺好像有哪兒不太對的時候,大床上的王女捏著一柄團扇,矜持地擋住了酡紅的麵孔,隨後滿眼嬌羞地道
“這次倒是比之前更有誠意,但還是差了一點兒,沒能徹底打動我,想要上來的話,你還……誒?你去哪兒?你回來!”
不對勁!到處都不對勁!
把手裡的戒指扔給了王女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套修身燕尾服的裡昂,騰地一下從地毯上站了起來,滿眼警惕地開始環顧四周。
這個地方看著像維羅妮卡的臥室,但和自己印象之中的那間屋子,卻又有很多地方不一樣。
原本擺在臥室正中央,占據了最大位置的辦公桌和文件櫃,被挪到了屋子東北角,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扇精美的六折屏風。
屏風後牆處聯排的楠木衣架上,不僅搭著維羅妮卡王女的衣服,還掛著幾套做工精致的男式衣物,看大小和形製,似乎和自己的身材正好匹配,而且一應生活用品,也相應的變成了雙份兒。
所以……這是下個月結婚之後的事?
等等,結婚不是下個月嗎?那我現在是在乾嘛?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我是怎麼過來的?還有,在這之前,我是不是準備乾什麼來著?
……
居然已經開始懷疑了?
看著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身上的衣物也隱隱開始變換的裡昂,水瓶董事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夢境是剝掉了理智和常識,徹底甩開了一切束縛,完全交給本能和潛意識操控的世界,人在夢中的思維能力會被削弱到極限,很難意識到邏輯上存在的問題。
再加上還鶇鴉【紛亂】權能的壓製,以裡昂二級清理員水平的意誌和靈魂,應該直接被夢界裹挾,完全發現不了問題才對。
但現在的裡昂,卻沒有接受自己在夢中的身份,反而主動開始進行思考,甚至隱隱懷疑起了這個夢境的合理性,如果再放任不管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直接從夢境中掙脫出去。
“鶇鴉!”
開口喚了一聲後,水瓶董事有些不滿地催促道
“你好歹也是個真神,怎麼連一名二級清理員的意識都壓不住?趕緊動手壓製他的思維,他快意識到這是一場夢了!”
你踏馬……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
麵對水瓶董事的不滿,鶇鴉麵具男的牙都快咬碎了。
老子倒是想加大力度,問題特麼血發姬就在旁邊呆著呢,萬一被她發現了不對,你狗日的直接拍拍屁股就能走人,我特麼怕是要被她給活剮了!
“快點!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這是一場夢,不然我就動手了!”
“你踏……你再等等,我馬上就弄……”
偷著怒瞪了水瓶董事一眼後,被拿住了命脈的鶇鴉麵具男,隻得一邊在心裡狂日水瓶董事的十八輩祖宗,一邊忍氣吞聲地加大力度,朝著夢境中蹙眉苦思的裡昂伸出了手。
“嘎……嘎……”
伴隨著兩聲略微有些沙啞的鴉鳴,鶇鴉麵具男伸出的手臂猛然裂開,化作了數隻毛色黑亮的鴉鳥。
他五根手指的指甲則生長彎曲,化作了堅硬而細長的明黃鳥喙,手指兩側米粒大小的圓疤,則變為了五對暗色的瞳孔,寶石似地嵌在了鴉鳥們頭部的兩側,目光灼灼地與鶇鴉麵具男對視著。
“去!去!”
“嘎!”
缺了右手的鶇鴉麵具男開口轟了兩聲,這些形貌怪異的鴉鳥,便飛離了他的身邊,怪叫著用力撲震羽翼,乳燕投懷般地撞入了麵前的夢境之中。
而與此同時,穿著一件男式襯衣的維羅妮卡王女,則忙不迭地從床上追了下來,滿臉擔憂地抱住了裡昂的胳膊。
“親愛的,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嘶……
被王女擠……喊得胳膊有點兒麻,裡昂微微抖了一下後,一臉嚴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