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錘了。
景德帝召見沒有其他意思,單純就是想看忠勇伯的笑話。
嘴上叫著愛卿,眼裡看著好戲,心中滿是八卦。
皇帝真是惡趣味滿滿啊!
就像愚蠢的人類看到好玩的修勾,就忍不住想嘬嘬嘬一樣。
根本控製不住!
想他堂堂忠勇伯,文藝複興“你哪位”先鋒,兩度開大懟穿榮慶堂,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豈可修!
瑪德,得找個理由打馬德一頓消消火!
(賈瑚:說!是不是意圖謀反?不是?那你乾什麼喘氣?敢跟皇上搶空氣,我看你就是心懷不軌藐視君上,看打!)
(馬德:吾乃治國公世子!吾乃右掖軍副將!小小參將竟敢以下犯上,吾……吾……不許打吾的臉!)
賈瑚出宮直奔城外右掖軍實施方案,夏守忠則帶著賞賜去了忠勇伯府。
景德帝是個合格的領導,他懂得打一棒給個甜棗的道理。
景德帝也是個八卦的領導,難得碰到這麼有趣的事,就想把笑話看到底。
所以夏守忠帶去的賞賜,錦緞布匹占了多數。
既是對忠勇伯幼小心靈受到傷害的彌補,也是想給軼聞添把火。
這種無傷大雅的傳聞,有時候離譜一點還是挺好的,你又不是做皇帝,要那麼好的民間形象乾什麼?
你是戰將,有威即可,無需有望,這樣朕才能更加放心用哇!
老話常說,子不教,父之過。
有這樣的兒子,爹又能好到哪去?
於是戴全帶著太上皇的賞賜出發了。
老話還說,一張床上睡不出兩種人。
於是賈女史帶著皇後娘娘的賞賜也出發了。
當然了,皇後要臉,總要遮掩一下,除了給忠勇伯府的賞賜,還有給榮國府的賞賜。
畢竟三月初一是王夫人的生辰,王夫人又是賈女史的生母,皇後娘娘不吝惜好人做到底。
騙人先騙己,左不過是秋後的螞蚱,就讓他們儘情蹦躂一時吧。
王夫人的生辰本不該有這麼大的場麵,哪怕她是掌家的太太,但誰讓人家有個好哥哥呢。
京營節度使啊,多嚇人!
不給賈王氏麵子,也得給王子騰麵子,所以三月初一這一天,親友故舊濟濟一堂,端的是熱鬨非凡!
榮國府熱鬨,忠勇伯府也不遑多讓。
夏總管來,夏總管來,夏總管來完戴總管來。
戴總管來,戴總管來,戴總管來完賈女史來。
賈女史來,賈女史來,賈女史來完……
就去隔壁看親娘了。
榮國府慶生,忠勇伯府受賞,怎能叫人不膈應?
元春這一來,倒是一下子就把王夫人的惡心給撲滅了。
元春強忍著淚水宣完皇後娘娘口諭,王夫人強忍著淚水領了賞,終於到了“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場麵!
賈母一聲我滴孫兒,王夫人一句我滴兒,賈元春忙不迭的應聲,喊了祖母喊親娘,喊了親爹喊舅舅,喊了弟弟喊妹……哦忘了,榮國府現在沒有妹妹了。
妹子都在隔壁,賈寶隻有玉。
一番涕泗橫流的親人相見戲碼過後,元春終究是彆家回了那不得見的地方。
隻是她這一來,倒把彆人的心思給勾起來了。
忠勇伯府早先就說沒空來不了,但差人傳了話,說是四個姑娘恭賀二太太生辰。
“再去請忠勇伯。”
王子騰沉著臉發話,賴大苦著心應下。
家人們,誰懂啊!
(家人們:不懂!不懂!根本不敢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