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相似的境遇,可心境到底不同,李義山惆悵,賈瑚可不惆悵。
他也被官場排斥,但他堅信此去定是黃金萬兩!
遼東啊,蒙古女真兩不誤,外掛一開,頭飾一戴,本伯爺就是“青青草原”風一般的浪子!
賈瑚拿著紙又端詳幾遍,竟體會出了另外的意思。
“昔年曾是江南客,此日初為關外心”,拋開上下文和李義山不談,這不挺像林妹妹和他嗎?
一個江南客,一個關外心。
再換一種角度,也可以解讀為“江南客”變成了“關外心”。
為什麼變了?
那自然是因為表哥這位親人去了關外。
想到這,賈瑚自嘲一笑。
過度解讀要不得啊!
不過林妹妹確實有趣,有什麼心思也不說,隻喜歡一味讓人猜。
(林黛玉:是我小瞧你了。)
隻是,賈瑚記得林妹妹不是最不喜歡李義山的詩嗎?
隻有一句喜歡的還是“留得殘荷聽雨聲”這句,怎麼這會子竟寫李義山的詩送他了?
不是賈瑚忒自戀,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賈瑚覺得自己在林黛玉幼小的心靈裡還是有幾分位置的。
林黛玉若是果真不喜,絕不會寫來放在荷包裡送他。
莫不是林妹妹對王維是說出口的喜歡,而對李義山卻是不能宣之以口的愛?
不然為何口口聲聲不喜歡,卻又如此珍重的寫來送自己?
賈瑚越想越覺得這個方向靠譜。
留得殘荷聽雨聲,她以殘荷喻己,覺得自己和李義山境遇相似,都是人間的漂泊的浮萍,無有歸處。
大概是真正讀懂了李義山,在他的詩裡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個身不由己、又寄人籬下、漂泊無依的自己。
與其說她不喜歡李義山的詩,倒不如說她不喜歡從詩裡窺探到的自己。
而她又無能為力、無處傾訴,隻好埋進心裡。
他們是一類人,在彆人感到高興的時候他們已經感受到離彆時候的悲傷了。
就像一起吃鹿肉行花令的時候,林黛玉抽到一簽“莫怨東風當自嗟”。
出自歐陽修的明妃曲,上一句是“紅顏勝人多薄命”。
命運一語成讖。
念及此,賈瑚也不由得同情林黛玉,隨即又忍不住有些驕傲開心。
想她林黛玉在榮國府,承歡外祖母膝下,姊妹環繞,竹馬相伴,卻隻能說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
如今在他忠勇伯府不過三月,都敢寫一整首送人了!
這不是改變是什麼?
由此可見,賈瑚的諸多策略還是奏效的。
林黛玉的改變,就是積分大業的錦繡宏圖,隻要方向正確,完成任務不在話下!
從林妹妹身上賺積分,還林妹妹一世幸福。
加油忠勇伯,奧利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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