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女真聯軍正集兵進攻開原城,後方空虛,聽聞此消息,哈達部首領孟格布祿不顧聯軍盟主布寨阻攔,當即率本部兵馬回援。
誰料賈瑚並未攻打哈達城,隻在途中設伏,回援的哈達部不及防備,遭遇大敗,孟格布祿率殘軍逃回哈達城。
此時,京營正在騎馬來的路上。
兵貴神速,賈瑚沒有過多糾纏,擊敗哈達部後,便迅速馳援開原城。
故技重施,與開原城守軍取得聯係,在淩晨天色朦朧之時,對海西女真、蒙古聯軍發動夜襲,焚其糧草、軍帳。
聯軍大亂,首領約束不得,遼東軍趁勢遊弋圍殺,聯軍大潰,遼東軍追擊三日方止。
此時,京營剛到達遼陽,三個國公正在為要不要去增援開原而爭執。
海西女真、蒙古聯軍盟主,葉赫部首領布寨被俘後十分不服,抨擊忠勇伯道德素質低下不講武德,欲單挑之。
賈瑚當著他的麵,用聯軍俘虜築了個大型京觀,布寨果然態度好了許多。
“大人,奴才布寨平生從未服過任何人,自從見到大人,奴才就知道,大人就是奴才此生必須追隨之人!”
“大人,奴才以長生天起誓,絕無虛言!奴才願世代追隨大人,葉赫部此後唯大人之命是從,懇請大人收留!”
“大人,奴才這不是禿,還能長出來,請大人寬限一些時日,奴才必定還大人一個長發飄飄!”
“大人,建奴和韃子狼子野心,奴才願率葉赫部為先鋒,為大人討之!”
態度真摯,言辭誠懇,主打的就是一個求生欲拉滿。
小嘴叭叭特彆甜,弄得賈瑚都不忍心對他的腦瓜子下手了。
這就是軍事的力量。
架在脖子上的刀有時候比教化萬生的聖人之言還能“以德服人”,
你瞅瞅,這鼠尾小辮也不是一定要紮,它也能養長了束起來。
關鍵就在於誰是持刀人。
布寨很有眼色,而某些人就很沒有眼色,例如鎮國公牛清,和好多章沒有出現的、想讓人“瑪德”的馬德。
理國公柳彪、齊國公陳翼主張積極增援開原和撫順,鎮國公牛清和治國公世子馬德主張先派人查探,若是撫順、開原未失,則速速前去增援,若是撫順、開原已失,那也可以就地布防,不致遼東之土皆失。
柳彪和陳翼力挺賈瑚,牛清和馬德持穩,雙方各有各的道理,但這裡麵摻雜了多少個人恩怨就不好說了。
比如理國公府庶子柳承和齊國公府庶子陳尚,比如承天門抽刀斷腰帶,比如右掖軍單方麵摩擦的切磋。
就在誰都說服不了誰,爭執不下的時候,前線傳來消息。
撫順大捷,殲敵兩萬餘,俘虜一萬餘,建州女真八部聯軍或死或俘或逃,幾被全滅。
隨後,開原又傳來大捷的消息。
海西女真、蒙古六部聯軍潰散,六萬人馬十不存一。
三個國公懵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來這裡乾什麼?
是遼東軍太能打,還是女真蒙古提不動刀了?
(賈瑚:不,是銀子到位了!遼軍不滿餉,滿餉不可敵!)
懵逼過後,就是摻雜著遺憾的喜悅。
喜的是不用打了,這麼多年形成的習慣,大夏內部是有些畏懼女真和蒙古的。
憾的是白跑一趟,辛辛苦苦來了,結果撈不著戰功。
但是,撈不著戰功,還撈不著彆的嗎?
自己帶著人來幫忙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忠勇伯不得表示表示嗎?
女真、蒙古敗了,這不正是反攻的機會嗎?
念及此,牛清跟馬德又開始積極起來,反倒催著柳彪和陳翼速速動身,防止敵軍趁忠勇伯大勝鬆懈之時反撲。
柳彪跟陳翼是直翻白眼。
鬆懈?反撲?虧你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