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必推辭,奴婢剛才都聽到了。”
紫鵑攥著藥瓶,壯著膽子坐到了床邊,伸手就要去掀毯子。
賈瑚抬手壓住,冷著臉說道:“看來本侯平時太好說話,倒讓你越發放縱了。”
紫鵑也不害怕:“侯爺縱容的是姑娘,奴婢隻是聽命行事。”
賈瑚冷哼:“林丫頭年紀小不懂,你難道也不知道?你可知你代表的是誰的臉麵?你這般行事毀的又是誰的清譽?”
“侯爺這話奴婢可擔不起。”紫鵑辯解道,“奴婢也提醒姑娘了,可我家姑娘說,醫者無諱,事急從權,侯爺向來待姑娘們都是極好的,又因為這事受了罰,姑娘心有歉疚,雖幫不上侯爺,但是也不能坐視侯爺傷上加傷,這才讓奴婢代齊管家給侯爺上藥。”
“我家姑娘一片好心,侯爺當真要辜負?”紫鵑側頭直視賈瑚,眨了眨眼,激將道:“還是說,侯爺對自己的部下和府裡的規矩沒有信心,恐怕流言蜚語四散?”
不愧是慧紫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條條狀狀擺出來,說的賈瑚啞口無言,好像不同意就是拂了林黛玉的好意,就是不信任侯府的管理,就是心虛。
“本侯會怕?”賈瑚硬撐著不肯認輸。
“侯爺頂天立地,自是無所畏懼。”紫鵑硬的來完又來軟的,“侯爺隻是太過在意我家姑娘,顧慮多些罷了,侯爺忍一忍,奴婢會輕一些。”
也不再問賈瑚同不同意,紫鵑直接掀開薄毯,強忍著羞意塗起了傷藥。
軟軟的手指帶著涼涼的藥拂過,激的賈瑚心生羞恥。
我那嬌嫩的後座……我那清白的屁股蛋子……就這樣被看光了……
嗚嗚嗚~
紫鵑也是麵紅耳赤心蹦蹦跳,一邊抹藥一邊沒話找話緩解尷尬:“恕奴婢多嘴,侯爺實不必如此多慮。”
“侯爺待姑娘好,姑娘嘴上不說,心裡樁樁件件都記得清楚,自然也想投桃報李,回報幾分。”
“侯爺忙碌的都是軍政要事,姑娘又不便插手,隻能日日在三清前為侯爺燒香祈福,再尋些細微處彌補一二。”
“隻是換藥罷了,算不上伺候,姑娘不介意,奴婢也不介意,侯爺更不必介意,能幫上侯爺些許小忙,奴婢和姑娘都特彆歡喜呢!”
紫鵑塗完藥,又搖手輕扇帶起陣陣涼風,晾了片刻用帕子擦了擦手給賈瑚遮蓋好。
“侯爺稍待,奴婢去喚姑娘進來,姑娘費心熬了荷葉蓮子粥,侯爺定會喜歡。”
人家這麼儘心,賈瑚也不能再冷麵相對了。
“辛苦你了。”
“不敢當辛苦,侯爺客氣了,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紫鵑行了一禮出去了。
門外聽牆角的調皮鬼連忙坐了回去,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
“如何了?”
“換好了,姑娘進去吧。”
“辛苦我的好紫鵑,回去好好賞你。”
“那我定要將姑娘的銀匣子搬空咯!”
“都依你。”
“姑娘快進去吧,奴婢去淨手。”
林黛玉提著食盒進去,軟甜的喚了聲“表哥”,房裡也沒人伺候,她就自己動手在腳踏上擺桌幾。
賈瑚心想:隻是喝碗粥,倒也不必這麼麻煩,你哥我手一抬碗一倒就下肚了。
想是這麼想,可不方便直說,剛被紫鵑說教一通,總怕辜負了林丫頭的一片好心,讓她多想,索性由著她折騰去了。
“勞煩你們主仆二人費心了。”
林黛玉佯裝難過,拿著手帕裝模作樣的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哭唧唧的說道:“沒想到一頓板子竟是讓表哥對我疏遠至此,表哥可是在怪我惹來禍事?”
“我知錯了,再不說了。”明知是假的,賈瑚還是立刻就投降了,“我餓了,想喝粥。”
林黛玉又立馬變成了笑臉,將粥和小菜擺了出來。
幫賈瑚往胸口墊了墊枕頭,她又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了賈瑚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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