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是個好主意,隻是……
景德帝想到自己的後宮寥寥,有些後悔當初沒多睡幾個。
狗腿瑚還是一如既往的機靈:“皇上,臣有一言,隻是有些逾矩……”
“逾矩?你還知道什麼是規矩?”景德帝輕輕踢了賈瑚一腳,“趕緊說!”
賈瑚沒敢躲:“皇上登基近九年,後宮還是那些娘娘,並未聽說有增添,還不足太上皇半數,臣以為皇上該納些新人了,娘娘多了,也好多掙些銀子。”
景德帝瞥了他一眼:“你有空操心朕,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吧,多大個人了還不成家,皇後都比你急!”
賈瑚心裡警鈴乍響,麵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臣也不想惹皇後娘娘勞心,人都說夫唱婦隨,肯定是皇上您總跟皇後娘娘念叨,皇後娘娘為夫分憂才掛念著。”
“怎麼?朕念叨還有錯啦?”景德帝眼神嫌棄,“你都多大了?彆人像你這麼大早當父親了!就你還一個人,彆說娶妻了,連個妾室丫頭也沒有!”
賈瑚辯解道:“這不是沒有遇到心儀的嘛。”
“你想要娶個心儀的姑娘,這沒錯。”景德帝又換了語重心長,“可總不能一直這麼拖著吧?一直遇不到就一直不成家?你是武勳,是戰將,是屍山血海闖出來的,你就沒想過天有不測?真到那個時候,你讓朕……讓朕怎麼辦?”
賈瑚感動的紅了眼眶:“皇上……”
“伯珣,戰場凶險,刀劍無眼。”景德帝眼睛也有些濕潤,“你不娶妻也無妨,收幾個丫頭總可以吧,嚴首輔七十多了還納妾呢!你總要把血脈延續下去,就當是……就當是給朕留個念想。”
氣氛已經到這兒,再不哭就不禮貌了。
賈瑚撲通跪了下來,伏在景德帝的腿上,泣不成聲。
景德帝宛如一位慈父,愛憐的輕撫著賈瑚。
夏守忠:阿巴阿巴阿巴?Σ?д?|||??
感受到了景德帝的撫摸,賈瑚一邊抽泣一邊分神。
還好本侯洗頭了!
這樣的待遇,怕是連三皇子都沒有吧!
咱就是說,還有誰?
還!有!誰!
賈瑚情難自已的哭了一會,又連忙止住。
抬起頭,用手背胡亂拭去淚水,瞪著一雙被眼淚打濕,水潤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抽泣且羞赧。
“臣……吸……臣失態了,臣也不想的,可是臣控製不住……吸……冒犯了皇上,請皇上恕罪。”
堅韌剛硬忠勇侯vs軟萌可憐賈伯珣!
這讓景德帝感受到了一種反差,當下便心軟的一塌糊塗!
“朕又沒怪你,髕骨疼不疼?快起來吧,好好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作什麼小女兒態,這要是讓人看到,還不得笑話你。”
景德帝一邊說一邊親自去扶賈瑚,賈瑚稍稍借了點力站起來,靦腆又傲狂。
“我視皇上如父,皇上笑話我那是我的榮幸,外人誰敢笑話我,非打得他親媽都認不出來!”
“又胡說八道!”景德帝笑著拍了賈瑚一巴掌,“把你這勁兒留著給蒙古韃子使吧!”
賈瑚瞬間來了精神:“蒙古韃子要犯邊了嗎?韃靼還是瓦剌?”
景德帝搖頭:“還沒有,不過朕覺得快了,今年北方多地乾旱,草原也沒好到哪去,少不得要來打秋風。”
說著,景德帝一聲歎息。
“臣請戍邊!”
賈瑚無比堅定,景德帝卻是不同意。
“現在還不到用你的時候,天要欲其亡,必先使其狂,可明白?”
這道理,適用於袁華和夏洛,也適用於蒙古和大夏,更適用於景德帝和舊臣勳貴,還適用於……
“臣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