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湯備好了,爺沐浴吧。”
邢岫煙雖然羞意難當,但她有職業道德,作為節岩閣唯二的丫頭,香菱已經倒在了征途,那她就得擔起重任。
彆問她怎麼知道的,出來的不是香菱,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邢岫煙沒經曆過,但她懂。
畢竟堂姑邢夫人還盼著她出息,怎麼能不教授一些知識?
邢夫人的用心程度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傾囊相授!
誰再說邢夫人寡親薄情不關心侄女,邢岫煙第一個不答應。
“你還沒歇?”
邢岫煙腹誹:我倒是想歇,你們釀釀醬醬的擾人清夢,我怎麼睡?
“辛苦你,不必伺候,早些歇著吧。”
賈瑚是一番好意,可邢岫煙卻不能真的遵從。
小姐妹初承雨露,定有不適和疲憊,她得擔起善後大任呀!
賈瑚去了外麵,邢岫煙進了內室。
香菱被嚇了一跳,趕忙將帕子藏到身後。
“岫……咳,岫煙姐姐。”
剛才太投入了,嗓子都有些喑啞。
“心想事成了?”邢岫煙打趣道。
香菱也不答,隻癡癡的笑,笑的邢岫煙心裡有些酸澀。
香菱又問道:“你怎麼沒回去睡呀?”
邢岫煙點點她的額頭:“我要是回去了,誰管你?”
香菱笑吟吟道:“爺管我呀~”
說曹操,賈瑚到。
他拿著杯子正好進來,見到邢岫煙也在,還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在意。
這已經算好的了,有的那些辦著事還有丫鬟在一旁伺候。
“喝些水潤潤喉。”
賈瑚將兌好的溫水遞給香菱,看著她喝下,扯過長衫給她裹好,一把抱了起來。
“我帶你去沐浴。”
“爺真好!”
香菱在賈瑚懷裡衝著邢岫煙擠擠眼。
不是示威,也不是炫耀,而是催促她抓點緊。
可這是抓點緊就能做的事嗎?
難道真要像姑姑說的那樣自薦枕席嗎?
人家香菱投懷送抱好歹有個“報恩”的借口,可她有什麼理由?
順其自然吧!
邢岫煙埋頭整理床榻,一片狼藉昭示著戰鬥的激烈,陌生的氣味也挑動著神經,不知不覺就又紅了臉。
呸~
邢岫煙又啐了賈瑚,將被褥什麼的全部撤下換上新的,又找了賈瑚和香菱的衣裳送去浴房備好,忙活到半夜才安歇。
翌日。
賈瑚悄悄起了床,吩咐人莫要吵嚷擾到了屋裡的香菱和邢岫煙。
照例活動一番拳腳,用過飯,交待齊十三把從小積兒那兌換來的戒指稍晚些時候送去清竹館,再選幾個丫鬟婆子充入節岩閣,又讓齊十三往下麵傳話不必再針對薛家,就往五軍衙門上值去了。
林黛玉收到了齊十三送來的戒指,便招呼人將迎春、探春、惜春都請過去,又讓人去節岩閣請香菱和邢岫煙。
雪雁領了三春的差事,順順利利的完成,可領了節岩閣差事的紫鵑卻是不太順利。
日頭都高了,這倆兒竟然還沒起!
不應該啊,這倆一向規矩的很,怎麼今日這般反常?
紫鵑心裡納悶,躡手躡腳進了房裡,摸到羅漢床前,捏起一綹頭發就開始撓邢岫煙。
邢岫煙被逗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紫鵑賊兮兮的盯著她。
“說!夜裡是不是做賊去了?”
“啊?沒……沒有啊!”
“沒有?那怎麼日頭這麼高了還沒起?姐姐不老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