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迷人眼,權勢壯狗膽。
平遼滅女真才過去沒幾年,十麵埋伏圍殲韃靼猶在眼前,甚至往近了說,年初還痛打過榮國府。
可有些人就是不長眼,非要捋一捋虎須。
孫紹祖和賈赦是冒了頭的,那沒冒頭有想法的還不知凡幾。
大概是“短命鬼”人設立的太好,前段時間又把風評扭轉過了頭,讓人有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錯覺。
這嚴重限製了賈瑚的發揮。
很不好!
好人的要求太高,但凡有點疏漏就容易遭到質疑和抨擊,還容易不長命。
但惡人不一樣。
惡人辦事有疏漏,那都算是做好事!
所以賈瑚隻想要“威”、“忠”、“惡”,堅決拒絕“仁”、“孝”、“慈”。
威震八方,惡名宣揚,提名可止啼,這樣才不會在偶爾顧不到的時候,給予妹妹們最大的保護。
不然出征時家裡沒大人,隻有幾個小姑娘,可真是不放心。
孫紹祖敢為人先,就要承擔被反噬的後果。
搏一搏,單車可能變摩托,但也有可能連自己的腰子都賠沒了。
所以朋友們,快過年了,一定要和賭毒不共戴天啊!
孫紹祖被祭了旗,但和掛在旗杆上已經風乾臘化的警幻聖女還差一點。
賈瑚十分樂意一碗水端平。
來到孫府門外,將人頭一拋。
那頭顱借力直上,宛若要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接著便被一杆破空而來的長槍貫穿,釘在了孫府的牌匾上!
睫毛在氣流的擾動中微顫,似想再睜開眼看看這世界。
下巴在重力的牽扯下微張,似想再訴說對世界的熱愛。
然而睜不開,說不出。
隻能遺憾的從被斬斷的脖頸擠出滴滴鮮血,昭告凶手的殘忍。
可無聲的控訴終究比不上開口的狡辯,孫紹祖被釘在“孫府”匾額上的時候,以前合作的書坊也正奉命印製小報。
保衛京城百姓的菊花,遼國公義不容辭!
解決了孫紹祖,賈瑚又帶隊馬不停蹄趕去下一場。
此時的榮國府大門緊閉,那些懶散的守門小廝也不見了蹤影,隻有持刀把守的一隊隊府衛,後門等出入口皆是如此。
榮國府東大院的黑油大門前也有府衛集結待命,再細細一瞧,其中竟還有攻城槌,隻是小了幾號,沒那麼大,不過用來撞個府門倒是不成問題。
闔府被圍,自然不能隱瞞,下人忙上報主子。
“兒子是孽障,老子也是孽障,一點不讓人省心!早就說過不行,非是不聽,隻怪我插手乾涉,唉……早晚操心死,我也就不受這累了!”
賈母嘴裡埋怨著賈赦,心裡罵著遼國公府。
孽障不在,還敢這麼囂張,這是真不把賈家和貴妃娘娘放在眼裡!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崽子如此猖狂,竟然連榮國府都敢圍。
你敢圍府,你敢動我榮國太夫人?
等著吧,非得狠狠告一狀不可!
賈母麵上閃過狠厲,吩咐下人速去備車轎。
東大院內的賈赦就不一樣了,他也害怕,但沒有很害怕,因為他知道賈瑚不在,所以並不覺得遼國公府會真的怎麼樣。
畢竟“弑父”的罪名太大了,賈赦量遼國公府也不敢亂來。
賈赦甚至覺得,遼國公府就是虛張聲勢來要人,都不一定敢打進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