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琉璃鏡,精美難得,此前罕見,作價定是不菲,我不知官人從何處尋得,但想來也是費了許多心血,若能用來獻禮於陛前或經營官場所用,必會對官人大有裨益。”
“官人待我娘家已是極好,逢節遇慶從未缺禮,實不必再如此破費,官人應當把琉璃鏡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官人有這份心,華兒已經知足了。”
華蘭羞怯垂眸的小模樣,實在令邢澤動心,伸手攬腰將華蘭貼近了自己。
“娘子這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
華蘭抵著邢澤的胸膛輕哼:“當然不算,既已嫁作邢家婦,自當以官人為先,祖母便是這般教導於我,隻有夫妻同心,方能家宅合寧,娘家父母自然要孝順,卻不可一味的慷夫家之慨。”
“祖母有大智慧。”邢澤把頭埋在華蘭發頂,“娘子以官人為先,官人又豈能不以娘子為先?咱們家不缺這些,權當是你我對祖母和嶽家的孝敬。”
“可是……”
華蘭還欲再辯,卻被邢澤一拱之下仰了頭,然後……
堵住了嘴。
“唔~”
白日宣淫,華蘭哪遭遇過這個呀!
扶在邢澤腰間的手倏地抓緊,整個人都繃的僵硬,甚至忘了還要呼吸。
一張俏臉不知是憋的還是羞的,紅到發燙,隻覺得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琉璃遇火會變軟,人也一樣,華蘭僵直的身板就在邢澤這團火的烘烤下漸漸變軟,心軟身亦軟,幾欲站不住。
“呼……”
“還有沒有可是?”
“沒……沒有了……”
“既然沒有,那為夫再告訴你個小秘密。”
“什……什麼?”
“這琉璃鏡子還有很多。”
“很多……是多多?”
“一會仔細說與你聽,現在我先帶你看過咱們的家底。”
“嗯~”
許是幾大間庫房擺設的琉璃鏡子過於震撼,後麵再看到金銀綢緞裘皮等物,即使數量同樣不少,華蘭也沒有了開始的感覺。
她隻知道,郡公府不差錢。
相比於這些,華蘭對特彆的更有興趣。
“這是……鹽?”
“娘子慧眼,這是燕雲路析津府製的鹽。”
“怎地這樣細白?”
該怎麼解釋邢澤犯了難。
難道說那些人燒水泥燒玻璃得了不試石灰會死綜合征,所以煮鹽也放了石灰?
好在華蘭的注意力轉移的很快。
“這又紅又黃的是什麼?”
“這是糖。”
感謝玉米,感謝紅薯,也要感謝土豆和南瓜,不然邢澤也不會有多餘的糧食來製糖。
“這兩種一個是紅薯粉,一個是土豆粉。”
沒等華蘭問,邢澤便先做了介紹。
“紅薯?土豆?”華蘭一臉問號,“我隻吃過米粉和豆粉,紅薯是什麼?土豆是豆嗎?”
“都是糧食。”邢澤沒有過多解釋。
燕雲路的秘密有很多,民以食為天,幾種糧食自然是重中之重。
所有種植這幾類作物的田地,皆在看管之中,你可以種,但不能留種也不能外泄,成熟後可以賣給官衙換成米麥,若是不想賣,那就隻能得到加工產品,就連剩下的植株和藤蔓也是要經過加工才能帶回家喂家禽家畜。
這可是利器,邢澤暫時是不打算全大宋推廣的,將來還有大用。
“這個……”
“我知道!幽州府的燒酒和大同府的汾酒!官人此前送去的聘禮中就有。”
華蘭已經學會了搶答,昂著小腦袋瓜,一副“誇我誇我快來誇我”的模樣。
“娘子好記性!”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