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國公府此時正一片歡騰。
華蘭厚積薄發,一個多時辰的積蓄過後,沒怎麼費力就產下一子。
實在順利!
連向不信邪的邢澤都忍不住道一聲“三清天尊保佑”。
穩婆將孩子抱來給邢澤看過後,又抱了回去,華蘭和孩子有後續要料理,邢澤此時還進不去,隻能繼續在外麵等著。
不過產房傳喜訊,賞賜可不能吝嗇。
國公爺大手一揮:
給本公撒幣!大大的撒幣!
一大波一大波又一大波的福利下去,闔府人人皆歡。
恭賀之音不止,道喜之聲不停。
熱鬨都是彆人的,跪在地上的二人似乎被選擇性遺忘了,對比之下著實淒慘。
吳小六去而複返,湊到合不攏嘴的邢澤身邊。
“話兒傳到了?”
“傳到了。”
“好。”
邢澤點了點頭。
若追根究底,罪魁禍首毫無疑問是康姨媽,那位康家姑娘,頂多算是沒腦子的共犯。
康姨媽作的這個孽,說輕不輕,說重不重,處置起來很不好拿捏。
罰的輕了,邢澤心裡過不去,以德報怨可不是他的風格。
但是罰的重了,華蘭和王大娘子心裡又過不去。
華蘭的性子在某些方麵隨了王大娘子,經常也是大大咧咧。
彆看是康姨媽母女倆害得她提前生產,可現在一切順利,邢澤可以斷定,華蘭必不會揪著不放。
頂多……攆出府去不許再來。
極限了。
王大娘子更不必說,親姐姐buff無往不利,一如迷魂之湯下肚,令王大娘子不可自拔。
所以一旦邢澤懲治的重了,不僅華蘭會於心難安,王大娘子更是臉上無光。
為了這麼一個災秧子,鬨得全家心生隔閡,實屬沒必要。
所以明麵上,事情最好限製在一個小的範圍內,不宜鬨大,不然對誰都不好。
有此思量,邢澤心裡已然有了定計。
明的不好搞,暗的還不好弄嗎?
論陰謀詭計,本公可是一把火焚了二十萬遼軍的存在呀!
但想做的周全,還需要有人配合演一場戲。
邢澤覺得王大娘子應該不會辜負這份期望。
……
馬行街上一輛行駛的馬車裡。
盛紘狠狠一拍大腿,怒斥道:
“毒婦!”
王大娘子緊忙提醒:“你小聲些!”
“她害我女兒,難道我還說不得了?”盛紘憤憤道。
“這不是還沒有確定……”王大娘子自感羞愧,狡辯起來也有些無力,“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呢?”
盛紘直接一個大無語,跟得了帕金森一樣,指著王大娘子手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