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你話太多被打死啊!”
邢澤沒好氣的瞥了吳小六一眼。
拋開政治隱患不談,隻說倫理,給彆人養兒子這事,前有多爾袞,後有傻柱子,都特娘的搞不定,輪到邢澤就能搞定了?
更彆說前遼還是他滅的。
耶律濬的全家,或直接或間接,差不多都死在他手上,基本沒什麼好下場,然後他還要睡人家的娘親,讓人家認賊作父,這不妥妥一個“風雲雄霸天下”的組合體劇本嗎?
邢澤可不想輕易嘗試“三分歸元氣”都擋不住的風雲合體,萬一鬨出什麼人間慘案,說不定就要淪為曆史的笑柄。
代價太大,不值得。
蕭觀音確實美麗,可還達不到讓邢澤舍棄一切也要非她不可的程度。
所以保持現狀就好。
如果將來耶律濬不識時務,那邢澤也能將遲了許多年的這一刀,痛快的揮出去,送她們娘倆兒入黃泉。
沒錯,蕭觀音也得死。
要不是收服塞外民心還需要立個榜樣,要不是為了讓漠北契丹諸部擰不成一股繩,邢澤壓根不會留蕭觀音和耶律濬活到現在。
斬草不除根,單純隻是因為草根還有用,而不是因為想要草泥馬。
“民議如水,堵不如疏。”邢澤沉吟道,“我們雖然阻止不了,但可以把泛濫的流言洪水引到想要的方向,帶節奏,曉得伐?”
吳小六一聽就來了興趣。
新詞嘿!
一個“榜一大哥”弄廢了康海豐,現在這個“帶節奏”又不知道是誰要遭殃。
“請大人指教。”
“緋聞雖然吸引眼球,但若是一麵倒,就缺乏了延續性,你把人散出去,一半澄清我和蕭觀音的清白,一半堅持認為我和蕭觀音有私情,不止如此,還要往離譜的方麵說,比如耶律宗真之死就是因為我看上了蕭太後,然後得知還有比蕭太後更美的蕭觀音,所以色令智昏發兵滅了大遼,巧取豪奪蕭觀音,有了爭執,自然就有了話題度,適當的時候,還可以讓持不同意見的人打起來,這樣事件熱度也就有了!”
“啊這……這不是給自己潑臟水嗎?”
“沒錯,就是要給我潑臟水,越臟越好!在這個過程中,一定要突出邕王的慧眼識奸,給邕王塑造一個光明正義高大上的偉岸形象!”
“不妥吧?”
吳小六為難且困惑。
“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
邢澤搖搖手指:“淺了,邕王現在被捧的越高,將來摔得也會更疼,而本公被貶的越低,將來反彈才會更高。”
“兩極反轉?”吳小六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我好像有些懂了,先沉冤,再得雪,愧疚加倍,敬仰也加倍,而邕王就是令大人蒙冤的小人!”
“彆忘了兗王。”邢澤提醒道,“水要端平,不能厚此薄彼。”
吳小六賊兮兮笑道:“說起兗王,自然不能少了王世平,要不是他趨炎附勢,大人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不是?”
“六兒啊,你越來越像個合格的老六了。”
吳小六所言,正中邢澤下懷。
雖說在康姨媽這件事上,王大娘子和華蘭是受屈的一方,可這世道“孝大如天”,一字當頭,便可不講理,所以康家發生的衝突不能拿出來說,否則華蘭和王大娘子即便有理也要受非議。
王家不講理,邢澤除了不講武德,還有彆的辦法可以懲治。
王世平不是心心念念想回京嗎?
邢澤偏不讓!